神梦花了一周时间将这些乐器学的差不多了,学到最后一个乐器已经是下午了,神梦扒拉着半天看莫清安冰冷精致的小脸上多了点无奈觉得这死小孩还挺好玩的。
“小屁孩,大家都说你除了不会生孩子剩下什么都会,真的假的啊。”
闻言莫清安抬头看了一眼抱着琵琶下巴抵在上面的神梦,又将目光收回去继续看书。
“澹台小姐刚刚那首曲子弹错了三个音,还请继续。”
弹到不会出错,弹到你话没那么多为止。
神梦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一个小屁孩不苟言笑的,总有种想逗逗他的想法,以及……
他要是哭起来应该很好看吧。
不过刚刚弹错了三个吗,这死小孩一直在看书怎么还能注意到,不会是在骗自己吧。
又弹了两遍,琴声消失,莫清安便感觉身后的阳光不见了,后面神梦凑过来看到他手里的书一愣。
这孩子,看的书怎么上面都是她不认识的字,她不是已经认完这个世界所有的字了吗。
看神梦的眼神莫清安难得解释了一下,道:“这是千年前煦风国的字。”
该死,又被他装到了。
“看来你还真是真的除了不会生孩子剩下什么都会。”神梦咂舌,当然我们得排除那些魔法啊之类的,在这个世界里说这个世界的话。
莫清安将书合起来,推着轮椅往前两步,离开神梦的范围,这让他感觉自在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靠近一点他总觉得有点不太自在。
“啧。”
神梦自然不在意他这些小动作,忽然想起什么,“你不会连女红也会吧!”
莫清安回头看她淡漠的眼睛看着自己,那视线里似乎带了一点点得意。
一开始他觉得澹台小姐是很美,他所见的大褚国第一美人也不及她半分,这仅仅是长相和气质。
一个人美不美,外在于他而言不过是人类和动物的区别。
但她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漠又孤独的,偶尔看向远处的时候,视线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慵懒和寂寞。她很聪明,但从不显摆自己,有时候会感觉她很轻,仿佛她下一秒便会飞走。
虽她经常说一些话对他,但总归带着漫不经心,并不是想看他如何如何。可能仅仅想看一下自己作何应对。
很奇怪的一个人。
不太像杀手。
反而……她更像想要去死的那个人。
他从小过目不忘,机智过人,看人也很准,而她给他感觉却有点迷离。
这次是难得的,在她眼里看到生动的感情。
莫清安唤来下人,嘱咐了几句,声音不大,神梦自然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一会小家丁拿来了一个箩筐,神梦看了眼里面都是针线还有布顿时眼皮一跳。
这孩子tā • mā • de不会真会女红吧。
莫清安将箩筐放在腿上,纤长的手指快速穿针引线,很奇怪,明明是娃娃脸的小孩做这种事并不显得女性或是违和,反而像一场表演。
莫清安没看神梦,神梦也没说话,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刺绣。
大概十几分钟,莫清安将他剪出来的一小块布绣好的东西递给神梦,将箩筐给家丁让他拿走,自己推着轮椅出门了。
一句话都不说,这死小孩。
神梦握着留有余温的算是手帕的东西,打开后清楚的看到上面一个字。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