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被封了怀王,而且已经确定下了离开的日期,可是沈向晚却没有离开十里坡,既没有回太师府去看他们,也没有让人捎一言半语,更没有去皇帝那里询问为什么离开的人里没有她。
沈向晚非常的安静,像一只窝在兔子窝里的小兔子。
她每日的作息基本上都不怎么改变,起床吃饭,逛她的十里坡,然后回来,采摘青杏,酿制青杏果酒。随即便是烹茶,喝茶,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她甚至连十里坡下面的阿公的酒棚都没去。
金五爷的心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般,沈向晚的安静让他觉得不寻常,可是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来平阳将军这边转了好几回,想让平阳将军询问一下,可平阳将军根本就不搭理他。
虽然平阳将军心里也有些好奇,但是他能克制的住这份好奇。
这时沈向晚终于开口了,她看向水木,“水木,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跟着我母亲和弟弟去封地的都有谁?还有谁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水木心里想,谁离开谁不离开,这是陛下的意思,与您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水木只是心里想想,作为一个称职的侍卫,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答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哈哈,我就说,是不可能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悄无声息,这不是她的性格,留她在京城,我是要看有趣的事的,她这样安安静静的,还有什么有趣的事?”金五爷又在平阳将军面前来回的踱步,拍着手中的蒲扇,发出啪啪的声音。
“她打听这个做什么,她想让谁留下,不想让谁留下,她想让谁跟着走,不想让谁跟着走。”平阳将军看向水木问道。
“没有,金先生,她没有其他的话,什么都没说,只让我打听一下。”水墨看着疯疯癫癫的金五爷有些无可奈何。
“这你还不明白吗?就是她想让有的人留下,而想让有的人走。那么她究竟想让谁留下呢?想让谁走呢?”金五爷似乎在问水木,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水木则是看向平阳将军,将军怎么也不说话,给他个指示,让他好做,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做?
“水木,你让她写下来,她想让谁留下?想让谁走?”平阳将军看向水木直接吩咐道。
“哎,哎,对,对,对,就这样,我也是这个意思,好,好。”金五爷听到平阳将军这么命令水木兴奋的握着手中的蒲扇指着平阳将军,满脸都是笑,满脸都是赞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