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客人撇了撇嘴,心想,谁乐意等你呢,谁稀罕等你。
可沈向晚走了,他们依然没走,他们得等着,等着看着第一场热闹,看看沈向晚是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看看她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怎么对他们强颜欢笑。
沈向晚离开,这些人顿时就如苍蝇一样嗡嗡嗡的议论起来。有的人为了输钱痛心,有的人则为赢了钱高兴,有的人跺脚,直呼沈向晚怎么会去,有的人仰天大笑,认为以沈向晚的性格自然是会去的。
水木赶着马车从北城门进了京城。
或许是郭家的宴会真的太轰动了,满京城的贵女们都开始行动,今日的马路竟然有些拥挤,到处都是出行的马车。
沈向晚看了看时辰,觉得有些晚了,便对水木说道,“堂堂四品带刀侍卫,赶马车慢悠悠的,像老太婆,能不能快一点,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水木嘴角动了动,想说,是谁换了一套衣服,觉得不行又换一套,然后又换一套,耽搁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谁又说胭脂涂的太红了,不能那么惹眼,然后回去洗了脸,又重新化妆。
又是谁刚走到院子中间,说是珠钗太大,太重了,太招眼了,又回去要换玉钗。究竟是谁把时间都浪费在家里,然后在路上就拼命的催。马儿多可怜,拉着三个人,还有拉着这么大的马车,不累吗?
还有,在家里早出来一刻钟,路上就能慢慢悠悠的走,这么多的人,这么多车,万一撞着怎么办,有个孩子突然穿出马路多危险,宁等三息,也不抢一息,不懂吗?
当然这都是水木的心理活动,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手上的鞭子却重重的敲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吃疼,非常不愿意的哼哼了一声,快步向前跑去!
可这是京城,马儿拉着马车向前跑,确实是有些太危险,太张扬了。
“看看那是谁家的马车,怎么能跑这么快,多危险呀,路上都是人和车,万一撞着了怎么办?”一位学子身上被溅了两个泥点子,非常不情愿的抖动着自己的衣服,愤愤不平地说道。
“好像是向晚小姐的马车,你看看那个红缨就是向晚小姐马车的标志。”另外一个与他站着不远的学子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位学子说了一句。
这位被溅到泥的学子砸吧了一下嘴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满脸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