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谨板着脸,“朝云,莫要胡言。”
“嘻,敢说这不是烂桃花?那个红玉哪里像是想找差事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冲着三哥你来的。青衣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青衣正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边,看了齐朝谨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小口小口地吃着糕点。
齐朝谨面颊发烫,“我与红玉只有几面之缘,在你们见到她之前,我也就见过一次,没想到她会如此,实在费解。”
齐朝语嘴角带笑地说:“这没什么好费解的,三弟你一表人才,招姑娘喜欢罢了。”
“二姐莫要取笑我。”齐朝谨转移话题道:“二姐今天怎么想着做香酥糕了?”
齐朝语道:“你们爱吃,我现在无事便做一些,等下月出嫁,今后你们想吃都难吃上一回了。”
齐朝云不舍道:“二姐,我舍不得你。姐夫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冲上去砍他。”
齐朝谨打趣道:“这都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改称呼了?”
齐朝云小手一挥,“迟早的事嘛,三哥你也要改口了,免得到时候叫不习惯。”
齐朝语想到自己的未婚夫,低头微笑,不和他们言语。
青衣放下手中的糕点,看了看齐朝语,她抿了抿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青衣姑娘似乎有话要说?”齐朝谨很敏锐,捕捉到青衣这个小细节。
青衣看着盘着的糕点,嘴中还残留着香酥糕的淡淡甜味,心里斟酌了一下,缓缓道:“二小姐的婚事恐有变故。”
青衣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尤其是齐朝语直接抓住青衣的手,灼灼地看着她。
齐朝谨神色严肃起来,“青衣姑娘何出此言,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青衣说:“待嫁新娘身上一般会带着喜气,可我从二小姐身上感受到了血煞之气,是不祥之兆。”
“这、”齐朝云懵了,看了看齐朝语又看了看青衣,问:“什么是血煞之气?二姐身上干干净净,哪儿有什么气味。”
青衣低垂眼眸,淡淡道:“并非气味。我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感官,能感觉到一些预兆性的东西。不过并非十分准确,也不总是能感觉到。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不,青衣姑娘,我相信你。”齐朝谨站起身,问:“青衣姑娘这种感觉,就是我二姐身上这种,是什么时候有的?”
青衣想了想,回道:“就在刚刚,你们说话的时候。”
“刚刚?”齐朝语有些慌乱,任谁高高兴兴准备出嫁被人说婚事会有变故,身上有血煞之气,都会脑子混乱,心情不好吧。
齐朝语问:“刚刚我们说了什么?”
青衣摇摇头,道:“不一定是我们说了什么,也可能在别处发生了什么,会影响到后面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