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道:“先回去,我打探一下这边的情况,如果他们真的丢了孩子,再悄悄把孩子送回去。”
不多久,白瑜查清了事情的经过。
唐元偷养的外室近段时间果真生了个孩子,但是在生下来当晚,孩子就不翼而飞。
唐元惧内,怕此事被夫人知晓,悄悄找人打探,所以有关这孩子的风声一直没有传出来。
唐元这个外室因为孩子失踪,刚生完孩子就气急攻心昏死过去,索性被大夫救回一条命,但真个人抑郁消沉,生气去了大半。
现在算是弄清楚孩子的来处,白瑜当天夜里悄悄把孩子送了回去。
孩子的啼哭声在平柳巷的二进宅子响起,接生孩子的婆子查看了孩子身上的胎记,认定了是前几天失踪的孩子,宅子中的人顿时像捡回了魂。
白瑜见这些人对待孩子还算妥帖,便放心离开。
孩子血脉是弄清楚了,但是魏子安做的梦还没有头绪。
魏子安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透露着古怪,像是有人特地给他设的一个局。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搞清楚魏子安的梦,青衣、齐朝谨被魏子安迎到魏府好生款待。
镇国公魏寻也出面和青衣、齐朝谨畅谈一番。
上次天元公子傀儡术一事,有青衣提供的名单,镇国公帮助朝廷清除了很多蛀虫,镇国公对他们很是看重。
有关魏子安梦的事情暂且瞒着镇国公,魏子安只是以招待好友的名义安排青衣和齐朝谨在府中住下。
一切安排妥当,青衣和齐朝谨才得空检查魏子安的房间。
青衣站在屋中环顾四周,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装饰瓷瓶上。
瓷瓶莹润洁白,中间斜插了一枝海棠花。
“可是这瓷瓶有问题?”魏子安他们早就把青衣当作主心骨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魏子安赶忙走过去,拿起瓷瓶,他抽出瓶中的花,把瓶子中的水倒向窗外,之后再拿着瓶子走到青衣面前。
青衣接过瓶子,瓶口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
“你第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
青衣问的是魏子安梦到彩衣的梦。
“六月初三。”魏子安答。
青衣放下瓷瓶,问:“第二次呢?”
“七月初九。”魏子安继续道:“第三次是八月初七,之后就没梦到过了。”
白瑜补充道:“彩衣是在六月初一死的。”
青衣开始在屋中走动,她这里碰一下,那里翻一下,最后解开一个床帐穗子。
魏子安、白瑜、齐朝谨纷纷走过来。
青衣把穗子递给魏子安,淡淡道:“剪开看看。”
魏子安心脏扑通扑通跳,十分紧张,都没去找剪子,直接用内力把穗子撕成两半。
青衣眨了眨眼,表示这样也可以。
“这是头发?”魏子安从撕碎的穗子中发现了一根头发。
齐朝谨道:“莫非这是彩衣的头发?”
魏子安立马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晦气得不行。
白瑜则是沉眸道:“子安,国公府怕是……”
魏子安也反应过来,脸色铁青。
能在他房间动手脚,说明这里面混进了别有用心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单单针对他魏子安,还是整个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