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彩衣要求听雨替她办件事,如果事情成了,就把钱给她。
彩衣给听雨的说法是,她爱慕将她救出火坑的魏子安,但自知自己身份卑微不能得到魏子安垂怜,于是请人求了一个谋姻缘的秘术。
秘术是什么,彩衣没有具体讲,她只把做好的一个穗子和一颗药丸交给听雨,让听雨替换下魏子安床幔的一个穗子,并把药丸放到魏子安房间插花的瓷瓶中。
彩衣说自己不求别的,哪怕因此成为魏子安的一个通房也行,到时候事情若是成了,她自然也会多多关照听雨。
听雨见这件事不难办,也不是什么shā • rén放火下毒害人的事,就收了彩衣的钱,为她办了这事。
哪知道她刚办完事,第二天,彩衣就闹出了人命,最后还一命呜呼。
听雨觉得不安,可是看魏子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说来说去,整件事又绕回了彩衣身上,而彩衣已死,死无对证。
魏子安他们一下陷入困境。
“得把彩衣的身份弄清楚。”白瑜说。
于是乎,他们又忙忙碌碌开始从头彻查彩衣的身份。
他们不相信事情真的像听雨所说的什么彩衣爱慕魏子安,他们一致觉得这件事就是个局,甚至怀疑当初彩衣在春融阁撞到魏子安也是对方设计好的。
按照这个思路想,当初约魏子安去春融阁的人也有了嫌疑。
“骆声,宫中的一名禁军护卫,父亲是军中的一名校尉。祁鸣,工部小吏,小绵的表哥。这两人我自小就认识,是发小,不应该会有坏心思。”魏子安说。
齐朝谨问道:“那么你们约见的事是否提前走漏出去?”
魏子安挠了挠头,叹了口气道:“唉,骆声这家伙在春融阁有个相好的,时不时就会往春融阁跑,有时候我们闲来无聊也就会去那里吃酒听曲,若说风声什么的,我们没在意这事,让人知道也不奇怪。”
沉默已久的青衣突然发问:“你的未婚妻对你去春融阁吃酒听曲如何看?”
魏子安愣住了。
齐朝谨愣住了。
白瑜愣住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青衣,随后各自不同程度地红了脸,魏子安更是结结巴巴:“小、小绵不知道我去那种地方。我,我从来就吃吃酒,听听曲,不做旁的。”
青衣不置可否,低垂眼帘,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姿态。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齐朝谨看着青衣冷若冰霜的面庞,嘴角微微勾起。
他又一次从她身上看到了烟火气,属于人的气息。
白瑜清咳一声,看了看魏子安,道:“以后你还是换个地方喝酒吧。”
魏子安心里乱糟糟的,他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低声问青衣:“青衣姑娘,你说小绵会不会也在意这件事?”
青衣抬眸,有些诧异地说:“若是你的未婚妻去男风馆听曲,你在意吗?”
齐朝谨双唇紧抿,憋住笑意。
白瑜把头扭到一边,也在憋笑。
而魏子安拍桌而起,然后垂头丧气地坐下来,深刻反思道:“我确实不应该去那种地方,赶明儿我去找小绵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