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清楚的知道黑木仁最后看向他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平静,平静中压抑着疯狂。
这种眼神当初他曾在萩原研二身上见过一次,那是他们入警校的第二年,五个人一起帮萩原研二破了一起案件,成功的将一些人送入了监狱。
那个时候的萩原研二,也是这种眼神。
黑木仁可不知道波本想了什么,就算是知道了……知道了很可能会在意,因为萩原破的这起案件也和他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就是专门为了他而去做的。
他若是联想到这一点,恐怕心中的仇恨就会更加疯狂。
他现在站在一间仓库前,这是波本最后给他的地址,也是那个炸弹犯最有可能待的老巢。
遗憾的是,这间仓库里并没有人,甚至连他们追踪的货物也没有——他来晚了。
干净的桌面上摆放了一张信纸,黑木仁此时正站在这个桌子旁边,看着信纸陷入沉思。
按照他对卷宗里那个炸弹客的侧写,他不是一个心细谨慎的人,临时换据点隐蔽起来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他根本不会相信警方有这个能耐在他还没动手的时候抓到他。
看这间仓库里的整洁程度,说明人搬走的时候并不匆忙,不像是发现了有人在调查而离开的,倒是很合理的战略转移。
难道是因为马上到日期了他心中紧张并且开始小心起来了?
黑木仁拿起信纸,将它徐徐展开。
「写给找到这里并且拿起信纸的人:
你一定不是那群衣冠禽兽的一员,因为他们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但不论如何,先手已经被我拿到了。」
没有署名和落款,但这封信字迹工整,单从笔锋中完全无法察觉这是一个疯狂且变态的爆炸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