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狐趴在阳台的软垫上,毛茸茸的尾巴将身体围成一个圈,雪白的毛发蓬松,乌黑的眼睛眯起来,慵懒享受着午后阳光。
它的皮毛光亮而纯净,如同真正披了一层雪霰在身上,这是将美丽和可爱汇聚一身的生物,也许更适合仙气飘飘地出现在茫茫雪原上。
黑背用脑袋顶开门,也进来阳台,它在北极狐身边坐下,就要凑上去给对方舔毛。
被阳光晒着让整只狐都变得懒洋洋,它不想动,又不愿让毛发被舔湿,便用尾巴抽了黑背两下。
但这样的抽打对黑背来说只能算挠痒痒,黑背不依不饶地靠着北极狐,霸道地把它圈在身前,前爪搭在狐狸身上。
北极狐发出两声细细的叫声,试图反抗却被黑背一脑袋下去顶了个肚皮朝上,只能蜷缩起身体,任凭大狗将自己搂住。
厚重窗帘另一边的昏暗卧室里,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柜摸了两下,经过持之以恒的投喂,原本纤细的手臂现在也有了一些肉,变得些微圆润。
摸到智能手环,手臂迅速地重新缩回被子里,躲避初冬时分外面冷冷的空气。
几秒钟后,张汲玥突然整个人直挺挺地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到腹部,露出整个上身。
所有的私密行径因此暴露得一览无余,尤其是锁骨附近的重灾区,布着点点绯色和齿痕,腰间更是有还没褪下去的指印。
他刚坐起来,就在寒冷中瑟缩一下,立刻又重新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
“……好冷。”
安德森身上的被子被抢走,大半边身体露在外面,他试探着将被子扯过来一点,问:“怎么了?”
“忘记今天要交稿了。”张汲玥叹息一声,不情不愿地把散乱的衣服拿进被子里,“好烦。”
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降温来得很快,只是下过几场雨,就直接从穿短袖的夏末到了恨不得一整天都缩进被子里的初冬。
“我把电热器拿出来用吧。”安德森倒不觉得多冷,他比张汲玥壮了可不是一个级别,但肯定不能把自家向导冻着。
衣服放在外面,是凉的,张汲玥不客气地把衣服贴在安德森身上,让哨兵的体温驱散凉意,等到暖和一点了再穿上。
“今天天气真好。”安德森道,“适合出门晒晒太阳。”
“我要赶稿。”张汲玥穿好衣服,来到自己的书桌边,认命的打开软件,“不许打扰我。”
安德森非常自觉地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去到其他房间。
张汲玥工作的时候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和他处在同一空间里,就算安安静静地不发出声音都不行,据说会让他写不出来。
张汲玥从来没说过他是干什么的,但据安德森观察,应该是个自由撰稿人。
他有幸在送水果过去的时候看到过张汲玥工作,那手指快得仿佛带出残影,都快把键盘敲到冒火了。
“为什么科技发展到现在,脑电波转化装置还没被发明出来。”
卧室房门的隔音效果对哨兵来说几乎与无,在张汲玥的念叨中,敲击键盘的声音零碎响起,安德森一边听着,去找电热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