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怎么胖成这德行了?让他差点没认出来。
“三万,沈叔叔。”纪明挣扎着起身,他此次前来便是想找沈三万打听关于内功的消息。
哪怕告诉他附近有什么门派也好,有异能在便能很快入门,接触到内门功夫直接起飞。
“贤侄受伤就不要动了,你为我府铲除鬼物,还不知如何报答你呢。”
沈员外语气诚恳,但纪明知道不过是表面功夫,之前自己落寞也是他让沈三万与自己断绝了来往。
如今如此客气,估计也是看到纪明武艺不俗。
“沈叔叔客气了,怎么说三万都是我的发小。不过我倒是好奇,沈府怎么会招惹到灵异之事?”纪明问道。
沈家父子相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崔文子年轻时遇到过几起类似事件,其余的都是从他师傅书里看到的。
“关系人命的事情,还请二位不要隐瞒。”崔文子道。
沈员外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我外出去栖霞寺祈愿,路上在一庄子歇息,正好与一妹子情投意合。之后便请媒婆说成了亲事,等到日子我去接亲,却传来噩耗。
说我那妹子路过泗水桥时,桥塌了。
一共十余人都死于非命。”
崔文子闻言心中寒意大起,桥塌本就是不祥,偏偏还死了新娘子,红事硬生生变成了白事。
新娘子一身大红霞帔,死于非命......
“之后府中便出现了诡异?”纪明开口问道。
若真是情投意合,新娘子死后干嘛找上门来shā • rén。
沈员外为自己开脱的话纪明没往心里去,倒是见崔文子的模样凝重,貌似这不仅仅是杀死一个镜中鬼能了事的。
“是啊,起初是鸢尾别院的一个小丫鬟死了,最后慢慢的变成了整座别院每晚都有哀怨的小调传来。
之后我便叫人把院子腾空,去衙门报了官。结果前脚刚去,县令就被一伙人给砍了。大大小小的捕快忙着查找刺杀者,我府里的事情也一直被搁置。
新上任的杨县尉倒是过来看过,也没瞧出什么名堂。
不过奇怪的是,她在这的时候,府里还真就太平了几天。
人家也不能一直在我府待着,走了以后直到新县令上任,之前那群住在鸢尾别院里的丫鬟,在别处也死了。
实在没办法,我便请城中有名的燕子追风刀钱大彪过来守夜,结果......”
崔文子听后略微沉吟。
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叠黄符,上面的符咒歪七扭八,实在不像是什么高人之作。
“通灵的铜镜会摄人魂魄,中招者大多是女子也不出所料。这类鬼物比较令人头疼,在现实中你发现不了它的踪迹,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有在它栖身的铜镜里才能看到它的一举一动。
我建议沈员外先委屈一下,把府中的镜子全部用蜡封闭或者在正午十分打破。不然时间一长,可能还会滋生出下一个鬼物。
另外最好多人一间房屋,阳气足寻常鬼物便不能伤你。另外这是老道呕心沥血书写的大威天龙驱魔符,每张二十两,还得家人平安。”
沈三万和纪明相视一眼,老道说认识纪明,那么纪明肯定知道崔文子是不是老神棍。
纪明念在崔文子在寨里还算元老的份上,不愿意戳破他,但无奈坑上了自己的发小。
自己如果当托的话,那也太不是人了。
“你这写的明明是茅山入门正邪符,哪来的大威天龙?”
纪明一把拽过崔文子的包袱,从里面掉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本子。
崔文子面色一僵,赶忙蹲下把那本垫桌脚的法门收起来,幽怨道:“三当家你这纯属污蔑。”
说罢他便把一个小瓷瓶肉疼的递给纪明,坦荡道:“三当家体内的阴气不尽早祛除,可能会吸引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纪明知道这就是当初治疗陈钰堂的灵药,他迟疑了下,仰头把瓷瓶里的液体咽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一股生理上的恶心传来。
不过恶心过后确实是感觉道道热流从小腹传到全身。
原本被阴气侵袭,盖多少被子都冻到打颤的状态,也如雪堆一般慢慢融化。
很快便感受不到体内的阴气,纪明反而还被热出了大汗。
“现在知道俺老崔的修为了吧?之前居然怀疑我。这冷漠的府邸,不待也罢!”
说完,崔文子便收拾东西,扛着幡杆准备走。
沈员外面色再三变换,走步上前挽留。
“道长留步,之前是我们格局小了,你这手里的符咒我全要了。”
沈员外大手一挥,二百两便出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