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没送出去又给塞了回来,秋姨娘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
别重山一瞧,当下更是怒极:“这是在做什么!”
下一刻,他劈手一夺,竟是将那块玉佩捏在了手里:“胡闹!
此时,别卿婷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爹爹,我、我……那是任哥哥要给我的,我不是有意要抢姐姐的夫婿,我只是,只是……”
话未说完,就被秋姨娘打断:“只是什么呀,孩子,你糊涂了呀!”
接着,她们娘儿俩便又要掉眼泪。
女人一旦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别说别卿筠头疼,别重山更是烦恼。
他揉了揉太阳穴,旋即拍了拍桌,道:“好了,成何体统!”
说罢,他瞪了别卿筠一眼:“都是因你而起,这下你高兴了?”
别卿筠:“……”关我屁事?
她懒得争辩,乖乖退到一边,低垂下头,道:“女儿不敢。”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别重山坐回座椅上,叹了口气,道:“闹也闹够了,都消停会儿。”
他抬头看着别卿筠,道:“既然你不愿意登门道歉,那就在家受罚。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踏出房门半步,直到抄写完《女戒》,给为父看过了,再出来。”
关禁闭?
别卿筠没有意见,只不过活动范围比之前缩小了而已。她能接受。
不过……
她不卑不亢道:“若只罚女儿一人,恐怕说不过去吧,父亲?”
别卿筠一逼再逼,别重山也不好偏心得太明显,只好说:“婷儿……行为也有些不当,同样罚抄《女戒》。”
被罚的别卿婷抽抽搭搭地应了一声:“是,父亲大人。”
双方都各挨了一板子,两边都讨不着好,当下气氛有些尴尬。
别卿筠倒不觉着有什么。
她心想: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时,又听别重山叹了一声。
他道:“筠儿,咱们家的情况,你很清楚。眼下决不能丢了与定王结亲的机会,你明白吗?”
别卿筠心中浮现一个问号。
听别重山这句话,意思是别府出现了危机,需要靠这门亲事来解决?
但这个问题,她不能问出口,否则“别卿筠”换了芯子的事,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