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连忙道:“快把信使带进来。”
不一会儿,小太监就带进来一个风尘仆仆地校尉。
没等他行礼,武媚娘就已经等不及了,直接摆手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校尉连忙递上一份文书快速说道:“五月九日,江南道总管徐敬业带兵野训,说要剿除水贼,今晨突然攻进扬州,接管城防,软禁知州,接管政务,自号大都督,说要......要......”
“说什么,快说!”
那校尉一咬牙道:“徐敬业说要铲除妖后,清逐君侧,还政皇上,厘定乾坤。”
听他说完,武媚娘气得俏脸通红,狠狠一拍桌子道:“乱臣贼子,妖言惑众,该杀!”
她这一怒将校尉吓得脸色苍白,还以为自己要受到牵连,连忙将脑袋深深地扎在地上,恐慌不已。
许敬宗连忙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校尉连忙道:“回大人,徐敬业号称拥兵二十万,说要先占江南,再攻京城,现在正亲自带兵向金陵杀去。”
许敬宗长长地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道:“无事了,无事了,你先下去吧?”
林昭却连忙叫住他问道:“徐敬业造反之前,扬州可有什么异象。”
那校尉想了想道:“大人,徐敬业起兵之前,曾有探子来报,说有黑云落入徐氏营寨之中。”
林昭拱了拱手道:“多谢告知,校尉先去休息吧!”
那校尉连忙摇头道:“不敢,大人客气了。”
他见天后没有说话,心中一片轻松,连忙转身离开了皇宫。
武媚娘神色平静了些,盯着许敬宗问道:“许相刚才说无事,却是何解?”
现在正是朝廷危难的时候,她急需要听到个好消息。
许敬宗拱手笑道:“徐敬业名为清君侧,其实是想割据自立,若他攻打洛阳或长安,或许为祸不小,然而他犹疑不定,妄图占据金陵,是自取死路也。”
说着,他也不卖关子,连忙解释道:“民心在朝廷,而不在敬业,若他乘起事之便,孤注一掷或许能够成事,如今他一味拖延,民心必散。”
“况且他的成事在于朝廷疏于防范,措手不及,若迁延日久,朝廷则可聚起全国兵力,从容灭之!一隅之军怎敌全国之力?”
说完,他抚了抚颌下长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武媚娘此时也放松下来,欣然点头道:“许相说的不错,一隅之地而已,还不能撼动朝廷根基。”
李奉节听到徐敬业起兵,眼角本来露出些得意欣悦之色,虽然他已经尽力掩饰,但也被一直观察他的林昭看得一清二楚。
见他这种神色,林昭不由将皇宫暗手与镇妖司事故、徐敬业大营异象联系了起来。
正在这时,赵王李道恭赶到了两仪宫,见到两枚身份令牌,眼皮剧烈地跳动了几下,若无其事道:“天后不必担心,我李氏还有两位老祖在世,足以镇妖宵小之辈。”
闻听此言,在场所有人都放松下来,李奉节却跳起来道:“既然如此何不请两位老祖现身,劝说徐敬业退兵?朕可以恕他无罪。”
听说还有两位老祖在世,他对徐敬业的造反事业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他现在只想保住徐敬业的兵权,为将来留个后手。
在他想来,也只有老祖现身才能让武媚娘产生顾忌,不会在徐敬业退兵后立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