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时我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只以为黄靖是被人诬陷。”
“就这样,我被长老们剥夺了王位,抽出了仙筋,赶出了青丘妖国,直到二百年后,我被黄靖押入镇妖司才从他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说着,她苦笑一声道:“苏轻尘想要王位,黄靖想要我跟他浪迹天涯,于是他们一拍即合,黄靖吸引我的注意,苏轻尘趁机盗走明月神镜,然后交于黄靖”
林昭听到这里,不由有些同情苏妙月,又有些佩服黄靖。
这手段一看就是老渣王了,布局巧妙天成,天衣无缝,陈仓暗度,任她苏妙月如何聪明,也不会发现此计的破绽。
不过他还有一点疑惑,问道:“仙筋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灵根一类?”
苏妙月听到仙筋一词,脸色再次白了一下,摇头道:“灵根是什么东西,妾身不知道。”
“仙筋是天狐血脉的根本,只有出生时,带有仙筋的族人才能够修成九尾天狐,血脉精纯。”
林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黄司正竟然同意这么做?”
苏妙月摇头苦笑道:“他本就有些介意我妖族的身份,或许我的仙筋被抽,是他乐意看到的吧,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
“离开青丘妖国之后,他就四处寻找能够洗练妖气的功法,打算让我洗去妖身,重新修行,当时我不解其真意,但却十分感动。”
见林昭点点头,不置可否,苏妙月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他这样很过分吗?”
说着,她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呵,或许公子不知道抽去仙筋的痛苦,才觉得他这种做法没有错。”
林昭十分无辜地摇头道:“额,是很过分吧”
他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若是自己帮着骂人,好像有点不地道。
而且他也没有仙筋,怎么知道仙筋被抽的痛苦。
鲁迅在《而已集》写过这么一段话: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同类况且如此,何况不同生灵之间。
林昭并不是没有通感,只是不太强烈而已。
苏妙月摇了摇头道:“这本来也是我自作自受,倒也不怪公子。”
林昭无奈道:“黄靖这事的确做得过分,若是嫌弃你的身份,也不该去招惹你,这点我是支持你的。”
苏妙月顿时眼睛发亮,急忙点头疯狂赞同道:“公子说的好有道理,这些年我一直自怨自艾,责怪自己,原来也不是我的错,至少不全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