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得习惯,不然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办?”
“皇兄,你不要再说这话了。”李琰无奈。
李叡忽然笑了起来。
他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发现剪了头发之后我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要不,你也剪了算了。”
李琰赶紧摆摆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发疯了剪头发,我可没疯。”
“谁跟你说我疯了?我,朕治他的罪!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李叡淡然笑道。
“你没疯你让我一个王爷来替你处理政务?我的身份多敏感还要我提醒你吗?”
李叡看着他笑:“正因为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才让你来。京中王爷十余位,只有你才有资格坐下。”
李琰看着他皇兄的笑容,有些不寒而栗。他猜不透君心。
若不是李叡下过旨意,他不来御书房批奏折的话,不仅要罢黜他的爵位还要扣减月供,李琰打死也不敢坐在皇帝的对面理政。
蔡公公上来了,他递上请罪书。
李叡正经起来,接过翻开。
看着看着,他嘴角再次勾起小弧度,他目光锐利,望向李琰。
李琰:“怎么了?”
李叡:“成了。”
他把请罪书递给李琰,后者赶紧接过粗略扫过内容。
看完,他抬头,隐隐也有些激动。
李叡:“我还得空没找他,他自己先把罪名坐实了。”
“希尔艾力·坦克王在请罪书里说,他已经把他儿子奎隼斩了,并且愿意赔偿二十年的供奉和溪谷的土地给大陈。只求大陈念及旧好,不追究希尔艾力王国的责。”李琰道。
李叡:“他说他儿子的所作所为他全然不知,奎隼调兵助简平星起事,全是他一人所为,你信吗?”
“我不知。”
李叡仍是笑,他眼中带上凌厉:“养不教父之过,逆子犯错,该拿他这个父亲怎么办呢?要知道,奎隼和简平星的目标可是王城啊。”
“任凭皇兄定夺。”李琰站起来,对李叡行礼道。
李叡笑意不减,瞳上墨色渐燃。
“把这份请罪书带给致宁王,让他明早在朝上念出来,然后后续交给左丞相去处理。”
李琰:“是。对了,皇兄,随书附上的物证怎么处理?”
“你是说奎隼的人头?”李叡想了想,“也给致宁王,让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