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只在门下扫眼瞧了瞧,然后就大步朝着正院方向去了。
门房腿脚也快,这么会儿工夫,已经通知了内宅,很快一名中年妇人就匆匆地步了出来,看到罗夫人时面色一紧,但也还是迎了上来:“大姐怎么没吱个声儿就回来了?好歹让我们去门口迎一迎。”
罗夫人道:“我倒是不敢吱声,派了送了这么多信,你们不也是没搭理过我么?——游从安呢?他在哪儿!”
游夫人道:“大姐与从安到底是亲姐弟,怎么就这么连名带姓地呼叫起来?”
“这会儿知道跟我是亲姐弟了?”罗夫人冷笑,然后抬步向前,不管不顾地跨进院子,丫鬟们都来阻拦,罗夫人却透过她们看到了院子里花丛后的一个男人,当下二话不说把丫鬟们瞪开,然后大步冲了进去:“你躲也没有用!我既找上门来了,便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你给找到!”
说时迟那时快,她冲到了男人面前,咬牙切齿瞪起他来:“你昧了我的银子,合着是拿来扩院子了?你倒住得舒服,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当初我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娘家人能依靠!如今你姐夫不在了,你不帮衬我也倒罢了,反过来还把我的银子给昧了!你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
花丛后的游从安被骂得灰头土脸,扫了眼围观的下人,他咬牙走出来:“我不说了这钱拿不回来了吗?我也是被坑了!那钱被劫走了!你找我有什么用?就是拆了这宅子我也拿不出来钱来!我这宅子也不是你的钱盖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罗夫人咬着牙,“这太平天下,京畿重镇,还有人劫财?我告诉你,做人得有点良心,这些年我在罗家受尽冷眼,你没帮我争过一口气,眼下睿哥儿他们兄妹正在议婚,是我该给他们添置嫁妆的时候了,你再跟我耍滑头,仔细我跟你拼命!”
游从安拍起了大腿:“我的大姐!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这钱真没落我手上,你要说京畿重地没有劫匪,那威远侯府的镖船又是怎么被劫的?连威远侯府的东西都敢劫,咱们那十来万两银票,怎么就不能被劫了?”
罗夫人面色青寒,逼到他面前:“即便是被人劫走,那也是你的失误,我那五万两,你也必须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