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英颤抖着点头:“隔了些日子我没出去,但后来有一日,我随姑娘进香归来途中,看到他在街对面看着这边。毕竟是我的恩人,我以为他有事找我,于是我又去找他。他告诉我,说他倾心于我们姑娘,让我帮他引见一下。
“我说我们姑娘已有婚约,此举不妥。他软磨硬泡,说绝不会做无礼之事,只是想亲近亲近说几句话,还提到了当日替我出的那几十两银子,我无法,只好答应他。
“那天我知道姑娘要去应几位唐姑娘的邀约游湖,便知会了他。他给了我一些钱,为了把这事办好,我着铁生去拿了些méng • hàn • yào来,想着让姑娘吃完茶,找个僻静地方打个盹,让他好好看看。谁知道后来——”
菊英说到这儿就哭了起来。
程夫人病又要犯了,哪里容得她哭?一巴掌打了她,道:“把姑娘扶进去!你接着说!那淫贼何在?!”
旁边人走的一干二净。菊英哭道:“奴婢守着姑娘上岸如厕,在廊下歇息,一切顺利。但是就在我等着那人来时,那人来了,却把我叫到了旁边,跟我说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做这种不光明的事,他要堂堂正正什么的,我其实松了口气,听他说要离开京城了,就和他多说了几句,没想到等我回到姑娘家身旁时,姑娘就已经——”
院子里陷入安静,只有程夫人的喘息声。先前还怒气攻心的她此刻眼里已露出了惊疑。赵素的目光也紧紧地盯在菊英脸上,生怕错过一丝信息:“你是说,对二姑娘下手的不是这个人?”
“不是他!”
“那他是当天夜里跟人赁了船?”
“是。”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身边人都叫他三爷。”
“什么模样?赁的哪条船?当天夜里他们有几个人?还有,伤害二姑娘的人,你看到了吗?”
“他,二十多岁的样子,赁的船在唐家那条船附近,具体哪条我不知道。反正,我与姑娘登岸,我折了柳条做记号,他在船上肯定能看到的。
“因为折柳枝为记就是他交代我的。他们有几个人我也不清楚,没问那么多。至于伤害二姑娘的人——我去到的时候,那淫贼已经走了。”
“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为了包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