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庆云侯微微一笑,“这个不用求。说点你没有的?”
赵素想了下,就道:“我怕您不答应。”
“肯定答应。你说!”
“父亲能不能不要支持皇上严惩史恩?”
庆云侯意外地抬起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史恩要是倒了,就有很多人想要接替他这个侍郎之位,万一是许崇那种人接替上去,那花月会还能办得好吗?”
“朝廷不止有一个花月会需要维护,”庆云侯神情变得严肃,“比花月会重要的举措和待实施的决策多了去了。在达成老百姓安居乐业的目标之前,维护朝局稳定,边防安全,国库充盈,农商繁荣,这些都更加重要。”
“可是妇女地位的提升对国家稳定不会形成冲突。”
“在实施的过程中,谁知道呢?”庆云侯喝了口汤,深深道:“就算不提国政,只提日常,若不是近些年对女子的要求不是如此松散,珵哥儿的母亲又如何会成为你我的烫手山芋?礼教回归,某些事上看起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赵素刚刚还汹涌澎湃着的亲情,立刻被庆云侯的逻辑打败……
宁姨妈的行为也能归结到世情开放的头上,合着世情不开放,宁姨妈她就能管住自己呗?
难道礼教回归,就能让宁姨妈变得举止端正起来?
赵素都不想跟他多说了。
却说宁姨妈铩羽而归,梅英斋闹腾了半晚上,直到天亮才消停。天亮后庆云侯便传来老四赵楹,命他去挑宅子,然后就着人去调宁珵在通州当差的表现情况,竟是认认真真履行起了昨夜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