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默了下:“蝼蚁尚且偷生,只要有机会,我还是想活命的。皇上要是能饶我不死,今后我总得想办法谋个生。”
欺骗庆云侯和赵隅她也不想,一开始只是为了生存,后来相处的日子虽短,却也处出了真情,同时她虽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但她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那些记忆也是夹杂着感情的。
所以谁能说她对庆云侯和对赵隅,就没有一点原主留下的感情在内呢?
如今眼目下,除了生存的问题外,她已经很舍不得他们,更是早就说服自己接受他们成为自己真正的亲人。
皇帝真要把这事捅出去,那她便是不被皇帝杀,跟庆云侯他们也是不可能成为亲人的了。
与别的事相比较起来,这是她眼下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幕。
皇帝看她半晌:“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那是!我们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能活命就是最大的追求了。”
皇帝把酒杯放下,缓声道:“也不是不能帮你瞒着,但是朕也不能白白欺骗朕的臣子。”
“那是!您有什么吩咐您说!”
谁不知道他雁过拔毛的狗性?今儿不脱层皮,她也知道是不能走出这会同馆的。
“先解释一下你来的那个地方。”皇帝手搭石桌坐着,一秒变成面无表情的人间霸主,“它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