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瞄了瞄对面:“您传我来,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皇帝目光在她眼睛上停了会儿:“你两只眼肿成这样,昨夜里没少熬着夜骂朕吧?”
赵素一咯噔,连忙道:“看您说的!我怎敢对皇上不敬?”骂了她也不会承认啊!
皇帝也不追问,慢条斯理把半只鸡腿啃完,又撩撩手指,示意她撕只鸡翅膀下来。
赵素连着鸡胸肉一起撕了条翅膀给他,就看他举着鸡翅膀左右看着,往下道:“除了骂朕之外,还有没有想想怎么解决眼下这单生意?”
嗐!“这不是您的事儿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没学过?”
“学是学过,不过这话放在这儿显得好奇怪啊!”赵素抻抻腰,“皇上您别怪我说话直,你让我们出谋划策的时候就‘匹夫有责’,那平时呢?花月会的事也不见您让让步?没事的时候也没见您把我们妇女半边天的力量看在眼里?我这么重要,您倒是也跟礼让朝中臣子一样地礼遇我呀!”
皇帝斜着眼,淡定望着一身倒刺的她:“朕要是不礼遇你,你觉得你能进礼部?”
“……”
这倒是让赵素无话可说了。
她麻溜撕下另一只鸡腿。
皇帝望着前方,似边吃边沉吟:“组建船队的事遇到点麻烦。”
“什么麻烦?”
“一是船款,二是工期。”
他不消多说,赵素也能明白。一支船队少说也得十来艘船吧,这笔钱不是小数。再有造船是个巨大的工程,没有几年时间根本造不起来。她顿了下就说道:“所以现在生意是谈不下去了?”
“这主意是你出的,你来完善一下,给个具体的方略。”
皇帝胳膊肘支着桌子,言语淡淡的,但是每个字眼都透着一种不容她拒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