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喝了口茶:“你也可以说说你的看法。”
赵素凝眉:“何纵这个人一向看不惯女子自立,此番能够替朝廷解决造船困境的只有程云慧的船坞,跟女人平起平坐地谈判,而且在他们看来还要纡尊降贵地亲自前来,他们心里肯定不爽。何纵被我骂得架在台上下不来,曾沛英为了巴结他,自作聪明来上这么一出也有可能。”
说完她想到对面这个人才是官僚头子,又说道:“当然您说的也很有道理,邬家那些旁支还林家这边都是不缺钱的人,在地方上官商勾结也是屡见不鲜。”
皇帝斜睨:“你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拍个马屁。”
赵素嘿嘿笑着,麻溜地又夹了一块鸭肉给他。
……
玉簪赶在邬兰凤喝完茶之时回来,把话回禀了:“传了话给太太,太太说,奶奶想的周到,林家这边确实不安稳。太太让奶奶拿定了主意就去做,她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了。驿馆也去过了,但驿馆里的人说,素姑娘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奴婢担心奶奶等得急,就先回来了。”
邬兰凤想了下:“既是如此,我们便去上房。”
林燮的母亲李氏不到五旬,还很干练,此时正在窗下看账本。“听说你上晌去州衙了。”
邬兰凤道:“邬家接了单生意,我帮着去签文书。”
李氏把账本放下来,“你娘家的事自有您母亲做主,如今你是我们林家的人,该把心思多放在林家,相夫教子,这才是你的本份。这些年你也一直没再怀上,哥儿姐儿虽然不是你生的,你也得尽到嫡母的责任才是。如此燮哥儿才有可能回心转意不是?”
邬兰凤抬头:“他会不会回心转意与我有何相干?太太认为我有必要低声下气求她垂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