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微痒,那只擅做人间百味的柔荑便轻快地抽了回去,脸庞上还有着娇憨的窃喜。
只是下一秒在对上他的目光后,那清澈的眸子就像是泉水里投入了小石子,一下子就惊慌地漾动起来,让人清晰地看到了个中的涟漪。
皇帝望她指尖的花瓣,端详着说道:“还有吗?”
她“咹”了一声,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像是这花瓣也变成了红炭一样,她抖着手火速扔了,然后两颊通红地摇起了头:“没,没有了。”
随后她又欲盖弥彰地补充:“我就是顺手拈了下,不是有意冒犯,您别怪罪。”
皇帝愉悦地笑起来。
“您笑什么?”
赵素有些不高兴。脸皮更辣了。像是遮羞布被吹跑了。
“高兴就笑。”他看着坡下方。
坡下方的先前他们待过的树底下,韩骏和花想容正在那蹲着,比赛往河里打水漂。
赵素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起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意思,便也捡了块土坷垃往下扔:“男人心,海底针。皇上的心,大概就像银河那样深。”
皇帝扭转头,看她良久道:“你心里这么看我?”
“不是吗?”赵素看回去,“皇上所言所行,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我却不是在抱怨,我知道妄自揣测圣意是不敬的,我才没那么傻,跟性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