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怎么吃。那你去御膳房弄些吃的垫肚,我先睡会儿。”
“好嘞!”
赵素利利索索地又去了。
皇帝目送她出门,这才偎上枕头,假寐起来。
……
赵素因为要当差,看着卢家跟刘毅认栽了就回来了。
庆云侯却直到与靖南侯交接完毕才出衙门来,时下日光已偏西,这么一闹中军衙门也没有去的必要了,因为回府方向一致,便与陈菡同行,到达医馆时,陈菡在门下站了站,然后向他深施了一礼。
庆云侯连忙将她架住:“这是干什么?”
陈菡双颊绯红:“今日全赖了王爷作主,才使我免于被羞辱。这个大礼,是使得的。”
“嗐,这不是应该的么?那姓刘的是京畿营的将领,归中军都督府管,我又是中军府的长官,拿住他问罪这是份内之事。”
“虽则如此,我又岂有真当它是理所应当之理?”
陈菡说了这句,又欲言而止,似余下想说的话已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恰当。
不知是斜阳染了色,还是如何,这样的相对之下,庆云侯脸上也有些许的不自然。一个金戈铁马戎马半生的汉子,把平日的雷霆气势都化成了斜阳里拂脸的柔风:“你今日没被那些人伤到吧?……没想到陈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亲戚,我早说过你可以当我是朋友,她这般欺侮你,你大可以跟我说的……你看,素姐儿她但凡受一点委屈,就恨不得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连宫里她都去告状了……女人家,有时候示点弱也不是坏事。”
陈菡脸颊更红了,双手互绞在小腹前。
庆云侯自嘲般地低哂了下,然后往下道:“我也不是什么红花少年郎了,有些事再遮遮掩掩地,反倒矫情,我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总之,不瞒您说,我看到你,就挺欢喜的。上一次我如此,还是看到素姐儿她母亲的时候。你要是不厌憎我,那以后便由我来护着你,我是万般情愿的。”
陈菡脸都红透了,浑身绷得紧紧地,倏地就转过了身,背对起了他。
庆云侯局促不安,伸手想去碰她的肩膀,半途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