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人打发下去,立在庑廊下出神,罗嫣如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母亲,皇上与素姐儿是怎么回事?”
罗夫人望着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神色的她,说道:“你认为呢?”
罗嫣如半晌没有说话。
罗夫人道:“这么看来上回万寿节上,皇上众乐乐的心情怕是另有意味的了。我们都小看了庆云侯府。素姐儿先前所蒙受的恩宠有目共睹,如果她进了宫,那么这对庆云侯府来说是百利无害的。”
罗嫣如蹙眉:“可我看先前庆云侯的反应,不像是早就知情的样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会嫌靠山太多?”罗夫人叹气,“以素姐儿那样的人品,怎么可能受皇上如此青睐?这明显不合情理。庆云侯只有一个儿子,开枝散叶有限,若能哄得太后皇上立素姐儿为后,那赵家还用愁吗?
“早前外面就传靖南侯府那位小姐是被素姐儿给挤兑走的,这么看来,倒是有鼻子有眼了。”
罗嫣如又道:“可是我看素姐儿……也不像是有那份心计的样子。”
罗夫人望着她:“真正心计深的人,自然有办法掩盖心计。你只要想想,抚养素姐儿长大的赵府那位姨太太是什么下场,你也就该明白了。换句话说,一个能够提出让朝廷组建海政司这样建议的小姑娘,她能傻到哪里去呢?”
罗嫣如眉头微皱:“母亲怎知赵府的姨太太?”
罗夫人唇角扯了扯:“那人的儿子,与你哥哥是同僚,她自己家底颇丰,在街头开了间绸缎铺子,咱们新一季的衣裳料子,好巧不巧,就是在宁家那里采办的。”
罗嫣如道:“可我听说那姨太太是因为惦记着要做庆云侯夫人,又对素姐儿不好,才被侯爷赶走的。”
“怎么早不赶晚不赶,偏生素姐儿进宫当了侍卫就赶走了?”罗夫人深深望着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别把人想得太单纯。方才老太太说皇上留下来午宴呢,你过去那边,看看皇上会不会有什么传召?”
罗嫣如道:“我还去,合适吗?”
“你必须去。”罗夫人眉头凝结着忧色,“罗家能不能撑起来,就靠你们兄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