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女便跟方休依样画葫芦,一唱一和,骗来一门武学。
眼看日头才过正午,便到手《铁牢金律功》、《天地交移大令坟》、《龙象浮屠典》、《六军禁卫炼身秘法》。
朱女喜不自禁的工夫。
另一处地方,论起来该是她堂兄的那人,脸色却不大好。
……
“殿下,都察院弹劾奉部侍郎陈习,说她身为女子身,竟招赘两个男子入门做夫婿,有碍风化……”
司礼监的公公从堆叠如山的奏折里,翻到一本要紧些的,便念出声来,由监国太子决断。
倒不是说陈习这私事要紧。
而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程阁老通过都察院攻讦陈习。
一个小侍郎,因为是女子身,便被程阁老不喜,也因为是女子身,便牵扯到天师张玄机。
这私事,就成涉及党争与都供府这一国策的公事。
正是大白天,殿中一派光明
端坐长案后的太子殿下,脸色却阴沉沉难看。
“先放着吧。”
他挥挥手。
那封奏折便被放在长案一侧的奏折堆上——都是司礼监不能决断的要紧事。
正这会儿。
门外忽有快步声响。
“军情!”
一个太监快步奔进来,举着一封盖虎符的信,急声道:“殿下,扬州指挥使上报,有白莲教徒……”
“先放着吧。”
太子面不改色,仍是挥手。
那传信的太监一愣,诧异道:“殿下,白莲教邪众已在凉州、蜀中分别起事,再加上扬州,已经是三处地方,若……”
太子的思绪被他打断,阴沉目光转到他身上,问道:“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