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一个不要,尽数打发。
老太监才走,便有一团紫云落入御传宫,现出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烁烁,面带玩世不恭笑意的老者。
“你就是宁采臣?”
那老者上下打量元景玉胎,目光才一凝,便被瓯冶剑气的锋芒一刺。
他脸上笑容立时一滞,错愕道:“你竟然已经勾连法脉?不愧是燕山道子,这才十日工夫!”
元景玉胎拱手回道:“孙师叔赞谬了,不过是玉仙子指点有方。”
来人正是另一座御传宫,得授纯阳宫道法的孙阳,孙左使。
孙阳还在燕山时,是青泽一脉传人,与天师同一辈。
宁采臣既是天师座下亲传,自然该唤一声师叔。
只是孙阳闻言却摇摇头:“你我已经入御传宫,便与燕山大罗再无关系。日后若亲近,便唤我孙兄,若客套,便唤我孙左使,只是不能再叫师叔。”
他说到这,长长一叹,接着道:“我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入御传宫也就罢,你这等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连陆逢都拍马难及的道子,竟也要葬身于此……也不知道那张玄机,是怎么当的家。”
方休一笑,道:“老兄,不是说燕山之事与你我无关?”
“是极,是极!”
孙阳哈哈一笑,便招手道:“来,咱们去鹤鸣楼,为兄今日为你设宴,庆祝你跳出长生苦海,沉沦人间极乐!”
元景玉胎点点头,正要跟上,忽而心神一动,望向天外。
“怎么了?”
孙左使奇怪问道。
他不知道,元景玉胎望的是无厌观方向。
“没事,孙兄请领路。”
元景玉胎一伸手。
……
“二姐姐不曾回过胡绣行,也没有来找过我。”
一路跑得满头是汗的俊俏小郎君,扶着无厌观门,气喘吁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