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当机立断,催动气息收回赤帝御令,吐出太阴过云梭,将自己跟赤帝卫一卷,化作浅浅月光,贴地离去。
不多时,白色遁光闪至此处,迈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
“没人?”
老道左右搜索一番,都不见人迹,正要施法唤来雨水覆灭山火,忽而又停下。
此时又两个中年道人驾风而来,看见老道身影,连忙降下风头,恭敬行礼道:“大长老,你怎么出关了?”
“掌教的命令,要我进宫给陛下办差事。”
老道随口回道,皱眉沉思。
涉及圣意,两个道人也不敢多打听,左右瞧瞧,稍年长些的那个提着小心道:“大长老,是哪家晚辈这么胆大妄为,敢在我大罗派的山门纵火?”
“晚辈?”
大长老被打断思绪,睨他一眼。
那道人立时明白自己猜错,不由尴尬一笑,硬着头皮道:“我看这火势不大,又是寻常焰种,似乎不是什么高深法术?”
“虽是寻常焰种,但意蕴神异,比你要高深得多。”
大长老哼一声,颇有些怒其不争。
自从掌教加封天师,授右都供,又领太微府中天令……三都五府,燕山大罗独占其二,一时如日中天,隐然为天下道门魁首。
只可惜……后继无力。
这些晚辈弟子被功名拖累,一个个眼高于天,却一代不如一代。
“你两个,看好火势,这座山头由它烧。”
大长老拂袖,化作遁光离去。
他还有一句话未说,那人的遁法更甚火法,比自己这个大长老都高深得多。
只是前后脚的功夫,自己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无法发现?
“燕京左近,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莫非,也是进京给陛下办差的?”
……
“陛下?”
距离燕山三百里外的某处无名山坳里,方休上下打量赤帝卫,好奇道:“你叫我陛下?”
“陛下难道不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