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混不在意,又笑道:“再者说,我姐夫如今可是院生,说不定哪天就进奉部当官,我还怕谁牵连我?”
方屏翻他一个白眼,倒是也放下心来。
实则有陆逢照拂,又头顶鬼宗之名,方休全然不用顾虑此事。
只不过这些事情若是说得太细,姐姐免不了要担忧,还是省去最好。
方屏又说起吴品近况。
吴明月以诗才入良乡书院,被书生们奉为词杰,时不时便有诗会文社邀他出席。
可吴品为人耿直,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承认明月几时有是自己所作,一口一个抄来的。
这倒是把良乡书院的书生们得罪个光。
以为他是恃才傲物,不愿与自己等人结交。
吴品不管不顾,只蒙头学习经史子集与民政律章。
他远诗词而近民政,又是刚正不阿的性子,最合这些课目,因此极为被良乡书院的先生们看中,屡屡夸赞他是当政之才。
听乔先生的口风,最多年,便能举荐他到衙门任职。
亦或者留在书院做教习,来日升先生。
大明朝是儒门执政,书院先生的身份亦是尊贵。
若是书院中的院正、祭酒、执尺等要位,可不比县令稍差。
这倒也是条路数。
儒门惯常的套路,便是进则朝廷当官,退则书院教书,一进一退,就又上一个台阶。
之前惦记着首辅小舅子之事,那是对未来的美好想象。
只要姐夫做上朝廷正官,亦或者良乡书院的先生,方家便算站稳跟脚。
等张锦养望归来,再好生经营一番更进一步,更是能光大门楣。
如此,老方才能放心瞑目,小方也能安心修行。
方休已识得大道,自然不会愿意做庸庸碌碌的俗人。
又是一番家长里短闲扯,方屏趁着日头还早,赶路回家。
方休继续抄书。
入夜前,正好把《非人经》抄完。
获得:斩我法剑。
斩佛得三千佛,斩我得三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