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监不理会,淡淡道:“没事就散了,不要耽误我讲经。”
“是,师尊。”
何真人便朝众人挥手道:“各自回去吧,这几日安分守己些,不要自找麻烦。”
众人应诺,又依依不舍跟老山监道别,转身却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不能慢,一慢就要听经!
唯有方休,随手翻看奉部文书,稳坐不动。
何真人瞪他一眼:“你还不走?”
“何真人,公文上只说今日到良乡县衙赴命,我午后再去也不迟。”
方休一笑,又看向老山监,接着道:“都已经来东罗宫,若是错过老山监讲经,实在可惜。”
“善,有此心性,大道可期。”
老山监听得连连点头,满脸笑意。
何真人却是气得牙根痒。
好你个方休,难怪修为不见多少长进,是把心思全花在琢磨阿谀奉承上了!
他正要再说什么,却见……
老山监瞪他一眼:“你还不走?”
何真人简直悲痛心碎,看看师尊,又看看方休,支支吾吾几声,终是掩面而去。
一干听经弟子见状,皆是在心中暗道:“看来何师伯已不得恩宠,方师叔才是师祖所好。”
是谁说方休还未拜师?
难道没看见,这方休跟咱们师祖眉来眼去,分明就只差戳破那层窗户纸!
转眼过去半天,今日课毕。
老山监让听经弟子们散去,单把方休留下,和蔼道:“今日本到你我一月之期,不过我不着急,可以等你查完克门之事,回来再给我答复。”
“多谢老山监。”
方休拱手谢礼。
他倒是已经想好怎么回绝老山监,只是话说得再好听,也终究会让老人家伤心,能拖一日便拖一日吧。
老山监又道:“你也不用着急,就在良乡县多待几日,等此次燕京城中的fēng • bō过去,再回来也不迟。”
方休闻言微微一愣,问道:“老山监的意思是,这fēng • bō……”
“应当就在这几日。”
老山监沉声回一句,又笑道:“我也是猜出来的,未必便准。之前倒是有人来请过我,只是就算许我一个右都供,我也懒得理会这些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