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诗诗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她知道,她现在只是个倾听者,并不是发言的人。
李越笑着,“老哥,你藏的够深的。”
丁丰收笑了笑,带着无比的惆怅,“藏的再深,终究也是敌不过岁月。”
听这话,似乎若不是岁月所迫,丁丰收还不会被李越等人发现。
“李越,你可知道我为何找上你?”
“可能就是为了这座祠堂吧。”
丁丰收笑着点头,但是在他的身上总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悲凉,就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在回忆自己的一生。
“路漫漫去了哪里?”
丁丰收确定路漫漫没有死,所以问的是去了哪里,并不是是生是死。
“我放她自由。”
丁丰收微微皱眉,“你就那么相信她说的话。”
“我不是相信她,而是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和判断。”
之前,李越的确是做了一个假象,让村里的人相信他真的杀了路漫漫。
不过李越也知道,这样的假象,也就能骗骗那些村民,是骗不过丁丰收的。
这样的假象也足够从村长的身上得到想要确定的事情,同时也将丁丰收激出来。
至于路漫漫,李越给她的选择是自由。
就像丁丰收的问题一样,李越对路漫漫说不出信任,但是也没有证据去不信任。
所以,就用自由和路漫漫自己的选择去做判断好了。
“结果呢?”
“不如让她自己来告诉你答案好了。”
李越看向一旁,那里什么都没有。
“路漫漫,现在人都在这里了,再藏着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无人应答,也无人出现,似乎李越的话像是对空气说的。
李越摇头,某些人就是一点都不懂得主动。
一指点出,一片白衣飘落,其上沾染鲜血,路漫漫狼狈的现出身形。
看向李越,脸上再无之前的平静和无辜,而是凶狠和憎恨。
“李越,你怎么能知道我在何处?”
路漫漫不服,她自问秘术不如人,力量不如人,神力也不如人,但是,有一点却是足够自傲的。
那就是,隐身。
隐匿身形的手段,路漫漫自问是不输于任何人的,就算是九衍的衍君李越也休想发现她才对。
但是,李越却是不仅发现了她,还能伤了她,这如何让路漫漫相信。
李越轻笑,“说实话,你隐匿身形的手段的确是足够高明,但是能够发现你的,可不是我。”
路漫漫看向丁丰收和陶诗诗,难道是他们?
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应该也不是。
“那是谁?”
“冉遗。”
路漫漫一怔,皱眉不解。
一条臭鱼,怎么能够告诉李越路漫漫的存在。
“那条臭鱼,和你是一伙的吧。”
李越看向路漫漫,不是猜测,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路漫漫发出不屑冷笑,活动被李越打伤的手臂,其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和一条臭鱼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