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要不说女人心,海底针——
惹不起。
小姑娘煞有介事地咂了咂嘴,灵琴此次倒不曾闹出新的幺蛾子,痛痛快快地给她绾好长发,又传了早膳。
用过早膳,慕惜辞瞧着时辰尚早,索性转头去了趟书房。
她昨夜新画了数张符箓,趁着这会有空,还可检查一番,看看需不需要补上两笔。
检查符箓颇为消耗心力,她这一查便查到了启程之时。
临行前她再度细细清点过了袖中放着的符箓,确保该带的全部带齐,又顺手从抓了桌上三枚铜板做不算用,这才随灵琴出了小院。
不料她甫一出门,便在门外碰上了慕惜音,身上犹带病气的少女裹着件冬日穿的赤色狐毛斗篷,兜帽中露出张巴掌大的苍白小脸。
“阿姐?”慕惜辞微怔,连忙一提裙摆,三两步踏上前去。
离着近了,小姑娘才看清那狐毛斗篷上沾着的细密露珠,想来慕惜音已然在这站了有段时间。
“阿姐,这么早,您怎的过来了?”慕惜辞的心尖微微揪痛,她不知道阿姐在门口等她,她若是知道,定然不会教她等这么久,“是不是等了许久了?快进来坐。”
“无妨,只是晨起后闲来无事,随处走走。”慕惜音温柔笑笑,轻轻攥住了小姑娘的手,“阿辞,我听说,你今日要去参加萧府的桃花诗会对吗?”
“嗯,这不正准备出门呢。”慕惜辞颔首,趁慕惜音不注意,伸指探了探她的脉象,少女的掌心微凉,脉搏却比先前平稳了不少。
看来那药方她开得没错。
慕惜辞心下略略松了口气,一面扬起笑脸:“阿姐,那诗会有什么问题吗?”
“倒不是诗会有什么问题。”慕惜音怅然一叹,细眉微蹙,满目忧色几乎流溢,“只是阿辞,你可真想好了?”
“那是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