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甚少失仪,今儿这是怎么了?”萧妙童的面容微微缓和,不动声色地给她搬出个小小的台阶。
慕诗嫣听出了她话中藏着的意思,赶忙顺势而下:“刚才是嫣儿遥遥瞥见一不安分的侍女,试图……试图引|诱明远堂兄,这才不慎失仪,一时口不择言,还望姐姐们莫怪。”
左右慕惜辞与慕修宁等人同在一处,她望的方向没错,且那会的确过去一列捧着酒水点心的侍女,世家小姐们大多是薄脸皮,不会有人当真跑去向慕修宁求证。
少女低着头,言辞恳切,神情真挚,倒真似有这么一番事一般。
贵女们闻言面面相觑,她们虽觉慕诗嫣身为国公府二房的嫡女,反去在意有无侍女试图勾|引大房堂兄,多少有些怪异,却到底没能多说什么。
许是慕国公府不曾分家,两房子女同吃同住,一同长大的情分与嫡亲兄妹无异,于是格外上心了些?
她们不大清楚,不过这本也不是她们应当打探的问题。
“原是这样。”萧妙童假咳一声,对着慕诗嫣微微颔首,“可是嫣儿,即便如此,你刚才也不该做此等失礼之举,还不快给几位小姐再道个歉?”
“是,表姐。”慕诗嫣应声,对着贵女们二度福了身,竭力显出一派端庄大方,放低了姿态,“此事本为嫣儿的错处,嫣儿不敢奢求谅解,只望姐姐们不要因此怪罪于萧府。”
此话一出,贵女们顿时没了计较的念头,一同没了的,还有与慕诗嫣说话的兴致。
几人淡笑着同萧妙童过了两番场面话便相继离去了,慕诗嫣见状不由委屈至极地咬了唇。
“萧表姐,我是不是又坏事了?”慕诗嫣缩在袖中的粉拳微紧,眼眶悄然红了半截。
萧妙童闻此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要不然呢?你这丫头真是……我昨夜便同你说过,让你暂且忍耐,你怎么就沉不住这股气?”
“你从前在府中是如何对她,姑母从前又是如何待她?说好听些那叫恪守本分,说难听点便是与苛待只差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