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你真当国公爷与小公爷是瞎的不成?”萧妙童拉着慕诗嫣一顿数落,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他们不去计较,一则是为府中和睦,姑母毕竟也未曾越过界限,不好发作;二则,慕惜音体弱、慕惜辞年幼,老夫人上了岁数,府内不能无人掌管中馈。”
“三则,慕家世代武将,只出了你父亲那么一位文臣,他们自小读的都是兵法史书,不屑与内宅妇人争一时之长短。”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清楚姑母的所作所为——今年的诗会就设在萧府,他们又岂能不防?”
“此事,姑母早年被情爱迷了眼,看不透便罢了,你怎么也跟着犯浑?”
“况且我一早就叮嘱过你,真有什么恩怨要解,等到午膳时再去发作,不差这一会功夫。”
“届时小公爷与七殿下他们不在她身侧,乐绾公主又惯是个急躁性子,有我帮你,我们自有法子让公主与她安安静静吃一个哑巴亏!”
“从现在开始,到午膳之前,不准再往慕惜辞他们的方向看,听明白没有。”萧妙童略略放沉了嗓音,“否则,我也不会再帮你了。”
“明白了表姐,我保证,正午前,我再也不看那小贱|人了。”慕诗嫣连连点头,生怕萧妙童当真不再管她。
萧妙童听罢,静静盯了盯她的眼睛,见她说的确是真话,这才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带着她继续招待其他贵女去了。
巳正时分,桃花诗会正式开始,与旁的会宴不同,桃花诗会的致辞惯来简明扼要,寥寥数语便说清了诗会流程,之后就任由宾客们随性发挥了。
诗会初开的一个时辰一向最是热闹,慕修宁推掉了两名试图与他拼酒吟诗的世家公子后,起身活动了手脚。
“乐绾,要不要去那边比比射箭投壶?”红袍少年张扬万分地一扬眉梢,墨绾烟闻言立时亮了眼:“今年还增设射箭了?好说,咱们马上走着!”
“嗯,加了,就在咱们来的路上,你没注意到吗?眼神果然是不大好使。”慕修宁咧嘴一笑,见小公主又要生气,忙对着墨倾韵微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