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观念落到世人眼中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又与她何干?
“说来,沈掌柜,我适才听裴小哥说起,醉仙楼八个月前还是来客满盈,后来便开始怪事频生——那时是发生过什么事吗?”慕惜辞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余光隐晦的瞥了眼楼上,除了门前匾额之后,就属那地方阴煞最重。
“八个月前?”沈岐迟疑一瞬,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了翻慕惜辞,蓦然苦笑,“八个月前,相府来人说想要买下醉仙楼,可这醉仙楼乃是沈某毕生心血,哪里卖得?”
“况且此处地契还是沈某祖上留下的东西……沈某当场回绝了他们,可走了相府,不久又来了安平侯府。”
“安平侯?”慕惜辞挑眉,她猜料是有人从中作梗,却不想竟又是那一撮人。
这倒是巧了。
“对,安平侯府。”沈岐颔首,“他们是替相府来劝说沈某的……沈某仍旧没有答应,那几人在醉仙楼逗留了一阵便也走了。沈某开始还担心他们来找小店的麻烦,谁知几位官爷还没找来,别的麻烦倒先缠上来了。”
“突然打起来的两桌客人,和那批无端吃坏了身子的?”慕惜辞伸出手指轻点桌面,沈岐拉拉唇角:“小元那孩子,还真是什么都讲。”
“不过小姐怎的突然问起这个来了?”男人说着理了理衣衫,玉青色的广袖应着门外折进来的大片雪光,凭空多了两分剔透之感。
“没什么,不瞒您说,我也极想盘下掌柜这处店面——”慕惜辞含笑开口,见沈仪骤然变了脸色,不紧不慢地继续补充,“您先别急,我不要地契,也不需要您和裴小哥离开,醉仙楼中一切照旧,您只需将顶层替我空出来便好,那地方我自有他用。”
“回头包括顶层所盈,楼中净利你我四六分成,如何?”
花买下整座酒楼的价钱,却只要他一个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