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剪刀脚,凌空飞起,分分钟夹爆敌方的头颅,算是非常了不起的技能,分分钟一招致命”,风无常慢悠悠地走进校门,这是他第一次踏进爱丁堡中学的校门,看了看牌匾上那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心却在想着剪刀脚的事情,“幸好我的身体经过洗髓丹的洗练,不然这个绝技都无法学会。”
想起黄Sir那跌破眼镜、怀疑人生的眼神,风无常挥挥手表示天赋这种东东与生俱来,不必羡慕。
也就只有承认对方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了,临走之际,黄Sir热情地表示下次一定带风无常认识更多武学界的大师。
“看什么看,明天就轮到你蹲在这里了。”中史老师带着风无常,风无常背后跟着达叔一起进校,路过操场的时候,一排早上迟到的学生蹲在地上,一名四眼仔瞧不起风无常。其他人的蔑视尤其如此,他们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多大年纪了,居然还要你爸带你入学,羞不羞!
甭管事情的真伪,看上去好像真的那么一回事。
但画风貌似有点不对,作为“儿子”的风无常趾高气扬,反而作为“父亲”的达叔垂头丧气、一脸生无可恋。不过好像又在情理之中,在学生们的心目中很快形成一致的形象:不出意外,新来的转校生肯定又是个二世祖,他爸分明就是儿子奴,不过应该是家里没钱那种,看他穿衣没什么品味就知道了。人长得太帅而已,最恨比我长得帅的男孩……
记得不错的话,他应该是黄小龟!风无常回头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黄小龟开始后悔刚刚心直口快说的那句话了,无形中,那个新来转校生的笑容,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像他家里的小乌龟被他玩弄在手那种无助。
走到校训石壁的时候,大概浏览了一眼,“别看了,过段日子你都会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了。”中史老师催促道。
风无常继续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达叔呆住了,嘴巴上下颤抖说不出话来,冷汗直冒。
教导处,训导主任端着手上的个人资料,“国际学校转学到我们爱丁堡中学?”训导主任皱了皱眉,但很快被严厉的眼芒所取代,“那个学校专出垃圾,我生平最讨厌就是垃圾……”
空手道大师兄,和他该不会是两兄弟吧?!
额……
貌似我也是大师兄,历史上除了令狐冲之外,好像各门各派的大师兄都不是好东西吧。
“我们爱丁堡中学的学生素来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绝对不允许有害群之马出现,一旦让我发现你有这样的苗头,我会毫不犹豫一脚将你踢出去,明白没?”
“看着我干嘛,不是我来上学。”风无常摊开双手回道。
“胡闹,不是你来上学,难道是你爸?”中史老师帮腔道。
“嗯,你们说对了,就是他来上学”,风无常将达叔拉至训导主任的面前,“害什么羞啊,丑妇终须见家翁。顺便提一句,我不是他的儿子,而他是我的远房外甥。”
“你在逗我吗?”中史老师指着达叔,“这位阿叔是你外甥?你吹牛也要找准对象啊。”
看着风无常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训导主任指着手上的学历资料,“学历上的名字写着曹达华,那就是他?”
“不就是他咯”,风无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但这里写着十八岁哦?!”中史老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组奇葩,这简直就是拍电影,电影编剧都不敢这样写吧?
“依我看,你……外甥的年纪没有三十八都有二十八了,怎么看都不像十八啊!”训导主任好像见证了他从教以来、甚至乎可能是这个世纪最大的笑话,扶了扶他的老花镜,想瞧清楚风无常到底有没有说谎,但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别说话,你来,你说,你是不是叫曹达华?”训导主任指着忠厚老实的达叔说道,小白脸会说谎,大叔应该不会,大叔会不会是被逼的,没错,真相肯定就是这样的,“老人家你不用怕,你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我说,我们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校长,可怜我吧!”
达叔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如果不做学生,以后他都不用做卧底了。
黄Sir已经明言了,他不做,直接除名。
退休金也免了。
想起自己一把年纪,再熬十几年左右就要退休拿长粮过日子。
越想越心酸,眼泪不争气就流了下来。
果然是一出家庭纠纷案,儿子都骑在老爸头上了。训导主任推了推发现真相的老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