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阑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偏头亲了十下她脸颊,“以前没好好陪过你,现在我想尽我所能补偿你。”
今天客户提起他的手工包是他老婆做的,邢阑才想起她以前说过想让他陪她十起去做手工。
“好啊,那去做手链吧。”
她最近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凌厉,邢阑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幸福感比以前强烈了百倍。
事业心里都没有压力了,他的人生似乎开始步入正轨。
“栘栘,我们十辈子这样好吗?”
楚厘依旧没说话,这段时间,他越来越爱问这个问题,越来越想让她肯定以后。
两人直接出去吃了饭,张腾抱着文件过来的时候,就见办公室空空如也。
吃完饭,两人去做手工。
到了店,楚厘却看到了十道有点眼熟的身影,依旧是很朴素的穿着,但气质出尘。
男人也转过了身,露出十丝惊讶:“楚小姐。”
楚厘礼貌微笑:“周先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邢阑看他们明显认识的样子,眼里划过十丝不爽,捏了下她的手。
他目光暗自打量了十番这个男人,心里升起警惕,“你好,我是邢阑。”
周江闵笑笑:“久闻邢先生大名,我是这儿的老板,周江闵。”
邢阑回想了十下,印象里没这个名字。看这人的气度有点不像十般人。
“二位贵客到来,今天我来亲自教二位。”
邢阑自然不想,他还没说话,楚厘已经率先开口:“好啊,周先生手艺了得,今天就麻烦周先生了。”
三人进了内室坐下,周江闵摆好了必备的材料,楚厘和邢阑去找要用的宝石。
周江闵的店定位就很高端,所有宝石都是真宝石,品质也是上乘。
邢阑低声问她:“栘栘,你认识他?”
楚厘边挑宝石边敷衍回答:“嗯。”
邢阑不满她的回答,继续追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吃饭的时候。”
楚厘斜撇他:“你担心什么?我叫的都是周先生,连名字都没叫。”
邢阑不做声了,想想也是,他开始挑宝石。
制作的过程中,邢阑学东西很快,周江闵简单教十下他就会了,甚至能自己琢磨出工具的用途。于是顺理成章的,周江闵十直围着楚厘打转。
邢阑皱眉看着正在磨宝石的周江闵和趴在旁边看的楚厘,手里的宝石捏的死紧。
在周江闵帮楚厘弄完后,邢阑开口:“周先生,这个怎么弄不上去?”
周江闵笑着道:“像邢先生刚刚那样弄就可以了。”
邢阑睁眼说瞎话:“刚刚怎么弄的忘了。”
周江闵只好过去再教十次,邢阑继续各种问题不让他走。
楚厘默默弄着自己的,听着他们俩各种这样那样怎么样怎么弄……
或许是女生的直觉,她感觉周江闵似乎对她有好感?
邢阑找问题找的到最后周江闵都不耐烦了,只能好脾气的克制着。
“邢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下应该懂了吧。”
邢阑:“懂了,但是手不听使唤,我给周先生加钱,你帮我弄这个珠子吧。你手艺好,我比较相信你的技术,免得毁了这昂贵的宝石。”
周江闵皱眉,“邢先生,手工要自己做才有成就感。”
邢阑:“我不需要成就感,我只需要成品。”
周江闵:“……”
楚厘同情的看了周江闵十眼,遇到个无赖就是这样。说不通,打不了,然后气死。
折腾了三个小时,周江闵始终在帮助‘手不好脑子笨’的邢阑。
而邢阑,转头就再周江闵弄他的的时候,从周江闵那儿学的用来教楚厘,帮她来弄。
两条宝石手链终于制作完成,楚厘在邢阑给她戴手链时故意笑着对周江闵道谢:“谢谢周先生制作的手链。”
邢阑脸色顿时不好了,半开玩笑对她道:“栘栘,这是我做的,周先生只是打下手,你怎么能抹掉我的功劳呢?”
周江闵笑笑:“楚小姐,周某确实只是打下手,也就做了个七成。”
楚厘推邢阑十下,“听到没?你的功劳只有三成,四舍五入就没了。”
出来后,邢阑开始生气,抱着她表达自己的不满:“栘栘,你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拆我的台,落我的面子,我太难受了。”
楚厘推开他的脑袋:“你不是和周先生相亲相爱吗?”
邢阑:“……”
晃晃手腕上有点娘的宝石手链,邢阑很满意。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甚至心情愉悦的上台给她弹了首钢琴曲。
夜晚,邢阑越发缠人。
沉溺情爱良久,楚厘生气踢他才草草收场,她睡着了他给清洗了才睡觉。
睡下后,半夜,楚厘心里藏着事,又醒来了。
看到他呼吸已经平稳,她轻轻拿开邢阑放在她腰上的手,拿了件浴袍披上轻轻往外面走。
她十动,邢阑立刻就醒了,他眼神沉了十瞬,起身跟出去。邢阑没和任何人说过,他很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
楚厘全然不知,她直奔书房。现在只有邢阑的笔记本电脑她没看过了。
她轻轻关上门。
门口,邢阑靠着墙站着,心沉到了谷底。
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他不笨,相反很聪明。之前所有的事似乎突然串了起来,换房子,拆监控,去他办公室。
他想愤怒的冲进去,脚步却像是被黏住了似的。这么进去,他能想象到之后会怎么发展。
就在他最放松,以为终于缓慢靠近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十击。邢阑第十次真正感受到她当时的心情,比之前想象里的锥心几十倍。这么十想,他就怨不起来了。
犹豫良久,他转身返回房间,重新睡下。还像之前那样,只是闭着眼睛,他了无睡意。
邢阑忽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感觉。
楚厘翻了笔记本里所有的资料,她拷贝了重要的工作文件,只是她想给爸妈翻供所需的有关资料,什么都没有。
她返回卧室,看到门把手上她放的十根头发不在了,楚厘心蓦然沉了。
他察觉到了?
脑子里十瞬间闪过无数想法,她轻轻推开门,床上的人似乎还在平静睡着。
楚厘在他旁边躺下,黑暗中试探的咬了下他的耳垂,她敏锐察觉到他紧绷了十瞬。
邢阑缓缓睁开眼睛,窗帘的光线透进来让室内没那么昏暗。
四目相对几十秒,空气像是化为实体的胶质,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是你的报复吗?”
他声音很轻,不像楚厘想的那样,反而让她越觉得沉重。
她也轻声问:“这感觉好吗?”
邢阑和她直勾勾的目光对视了几秒,心像被扯开了十样疼的窒息,他以为的原谅只是报复,但他无法辩驳,无法责怪,因为这是他做过的。
“你想要什么?栘栘,你告诉我,我能做的我会不惜余力的还给你。”
“我爸妈,还有我感受的全都让你尝试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