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厌恶柳清清,唯恐避之而不及。
至于景王妃孟晚寻,更不可能画下觊觎自己夫君的女人。
“没事,逼真点好,看着可以解相思之苦。”孟晚寻干笑道。
赵舒岸要是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会将她禁足。
赵舒岸站在门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采薇不要出声。
他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一句“看着可以解相思之苦”,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王妃看什么可以解相思之苦?不如说与本王听听。”
他敛住不悦,神情冷淡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孟晚寻正在为殷风止研墨,心里的恼怒瞬间藏不住了。
“王妃不是累了吗?怎么在这里研墨?”
他没有给孟晚寻解释的机会,继续揶揄。
“原来研墨可以让王妃放松,王妃该早些说,本王那里还有许多公文未批,有的是墨要研磨。”
他每次让孟晚寻研墨,孟晚寻都百般推脱,此刻却为殷风止“红袖添香”。
孟晚寻哪里有心思与他争辩,殷风止画的柳清清已经成型,一眼就能看出来。
赵舒岸要是看到了问起来,她还不知道如何解释。
说是生辰礼物,只会让他更生气。
赵舒岸往前靠了靠,看向殷风止笔下的画,认出那是柳清清。
“这画上的女子,看起来甚是眼熟,难道是殷风止要看着解相思之苦?又或者是王妃拿来有什么用处?”
他猜测孟晚寻是怀疑到了柳清清身上,这与他想的不谋而合。
可是孟晚寻明明可以直接对他说出她的猜测,却偏要背着他做这些。
宁愿找殷风止帮忙,也不愿意相信他,他不禁有些懊恼。
殷风止看向面露不安的孟晚寻,尴尬地笑了笑。
“殷某曾见过画上的女子几次,清婉温柔,甚是喜欢,让殿下见笑了。”
赵舒岸知道他在为孟晚寻打掩护,更觉不爽。
他盯着孟晚寻,质问道:“王妃,是这样吗?”
“是。”
孟晚寻略加思索后,坦然抬头,直视着赵舒岸。
“殷公子听说我与柳清清有来往,特意请我来指导他画她的人像,以免有错漏之处。”
赵舒岸见她与外人联合起来欺骗自己,心里寒意溅起,甚至怀疑殷风止已经知道了孟晚寻就是孟时,所以才搬到景王妃来。
他淡淡一笑,看向画像。
“原来殷公子对柳清清情有独钟,该早点说出来,不过现在说出来也不晚。”
孟晚寻听了这话,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晚?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舒岸目光冷漠,道:“本王即刻进宫,请太后赐婚殷公子与柳清清。”
“不行!”
孟晚寻急得脱口而出,懊恼地看着赵舒岸。
赵舒岸那么聪明,分明能看出殷风止对柳清清根本无意。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她说出真话,太无耻了。
“多谢殿下好意,不过殷某喜欢靠自己的努力博得美人之心,强求之事,殷某从来都不屑于去做。”
殷风止看着赵舒岸,轻描淡写地说完这番话,便低头继续画画。
“不巧,本王喜欢强扭的瓜,尤其是自家院子里的,若不强扭,被不怀好意之人偷了去,本王会心痛的。”
说这话时,赵舒岸的余光瞥向了孟晚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