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孟周氏的质问,孟姜氏母女抵死不认,始终坚称对菜肴被下药一事毫不知情。
被绑着的孟若芳更是理直气壮,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伯母,你不能为了包庇王妃,就将此事赖在我身上。”
“混账!”孟周氏气得怒骂道。
“我将王妃拉出来当替罪羊,不过是为了保全孟家的颜面。
此事若抖落出去,景王殿下会轻易放过你们母女?”
孟姜氏摸了摸发髻,冷笑道:“嫂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孟周氏见她们执迷不悟,不再质问她们。
她看向孟若芳,眼中尽是厌恶。
“若不是吴嬷嬷发觉事情蹊跷,没有吃你给的糕,且在关键时刻给了你一棍子,想必你此刻就得手了吧。”
为了不暴露装疯一事,孟晚寻让孟周氏将她做的事,都说成是吴嬷嬷做的。
“吴嬷嬷,将人带进来。”
孟若芳看到跟在吴嬷嬷身后的小月,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孟姜氏目光坚定,朝孟若芳轻轻摇了摇头。
孟晚寻将母女俩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这二人肯定还要继续狡辩。
“小月,说吧。”
孟周氏又看向采薇,吩咐道:“准备笔墨纸砚,将在场所有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已经准备好了。”
采薇在一旁的小桌旁坐下,桌上铺好了纸张。
小月用余光瞥向孟姜氏,触到凶狠的目光后,慌忙低下了头。
“夫人,王妃,三房他们扣下奴婢的父母兄弟,还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
他们说奴婢只需在今日,认下在菜中放药一事即可,还说会保奴婢周全。”
已经在厨房听过一遍的孟晚寻坐到孟周氏身边,该怎么审问怎么处理,她都提前告知了孟周氏。
“一派胡言!”孟姜氏指着小月斥骂道。
孟周氏镇定自若,继续问道:“你不过是一个奴婢,对主人家下mí • yào,对你有何好处?
就算你认下了,也无人会信,三房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孟姜氏恶狠狠地瞪着小月,直恨得咬牙切齿。
“此事本就与我们母女无关,既然嫂子说不是王妃做的,那肯定是这个贱婢心存不轨,依我看也不必审问,直接乱棍打死!”
小月吓得看了一眼孟晚寻,又朝孟周氏磕了几个头,说话都带着哭腔。
“他们叮嘱奴婢,殿下若是追究,就说奴婢是奉夫人之命给殿下下药。
为的,为的就是让王妃给殿下生个小殿下,好保住王妃之位。”
孟晚寻冷眼看向孟姜氏母女,她们果真是好算计。
倘若她不识毒,孟若芳不仅能以受害者的身份,爬上赵舒岸的床。
还能给侯府戴上一顶难以启齿的不堪帽子,让赵舒岸从此对侯府产生厌恶。
这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实在阴毒。
孟周氏气得手都在颤抖,撑着桌子缓缓起身,走到孟若芳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啊!”
孟若芳被绳索绑住,无法躲闪,白嫩的脸上立刻显出红色的手掌印。
“若芳!”孟姜氏欲上前护住女儿,却被两个婢女钳制住了。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们主仆勾结,故意诬陷我们若芳!”
“夫人,王妃,都记下了。”
采薇放下笔,将写满字的纸送到孟周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