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白和书生走在通往长安的道路上,书生一路说个不停,指南说北的李梦白默不作声只管前行弄的老头很没脾气,只能垂头丧气的说道:我怎么遇到你这么个闷葫芦!哎,这天气怎么这么热啊,说着用手伸进衣服里不时抓出一个虱子,扔在地上用脚碾死然后看到李梦白闷头走远了眼睛露出笑眯眯的神情:好小子,有股韧劲吗!咱们走着瞧,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说着快步走上去犹如一道闪电来到了李梦白的身前然后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李梦白看了看书生然后说道:大叔,要不你喝口水!你看你说了一路,应该口渴了吧!书生顿时咳嗽起来,捂住腹部说道:哦,对,我是口渴了,算你小子有点眼力见儿,不错,孺子可教也!然后拿过李梦白手里的水壶假装喝起水来!
李梦白便接着埋头走路,书生翻了翻白眼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最难搞的人!两人走走歇歇终于在下午时分来到了长安城的南门,但见长安城依然繁华,那书生看了看城头上的兵卒,二人缓慢的进了城来到正街西市上找了一家僻静的客栈,老板看了看二人让道里边的位子上坐了,书生要了一份酸辣土豆丝、一个皮蛋腰花、一份莴笋炒山药,一人一碗米饭,然后要了一壶太白酒,小二很快将菜上齐!李梦白看了看对面的书生老头,书生早已伸出筷子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点评各道菜的优劣,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壶酒仰头喝了下去然后说道:好,还是这个味儿,有劲!来你也来点!说着给李梦白也倒了些!李梦白无奈的说道:大叔,我可没带那么多银子,你点这么多,咱们恐怕待会儿要挨打啊!
书生摇了摇头:“多乎哉不多也,恩,好酒!你放心待会儿老板不但不会收咱钱,还得请你我喝酒呢!”
李梦白叹息了一声拿起了筷子,既然已经点了而且上齐了那就吃吧,现在也退不了啊!不一会儿两人吃的酒足饭饱,那老头从桌上拿出一个牙签,然后站起身来来到柜台前说道:老板,你这店的名字起的有点问题啊!你想不想听我给你说说啊,我行走江湖几十载,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么起名字的!
老板笑眯眯的瞅了瞅书生然后说道:“先生,您说我这店的名字有问题,只要您今天说出个道理来,您今天这顿饭我请,而且还白送你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书生看了看老板然后说道:你看啊,你这店名起做到赑居,这三个字分开来说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试着连起来读:倒闭,倒闭那不是快要关门大吉了么!你说我说得对吗老板?
老板仔细一听还真是有那么回事于是便笑着微笑道:行,先生!我说我这生意老是做不起来呢,原来原因出在这里,那您给改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书生看着掌柜的头朝店内身体斜靠在柜台上右手拿着牙签随意的剔着牙缝里的污秽,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老板,那个女儿红,额咳咳,咱们不是非要你的女儿红,只是没有酒咱们就思想不能升华,这店名估计就想不出来了!
掌柜的会意一笑冲着店小二喊道:拿一壶窖里的女儿红给这位先生!小二很快拿了上来,书生打开封泥使劲的闻了闻然后说道:“恩,好酒!这个店名吗,恩简单!就交叫个东至,你看怎么样?”
掌柜的顺嘴年了几遍觉得还不错于是大声说道:好,好名字!感谢先生赐名,来我敬先生一杯酒,说着两人仰头喝了!李梦白低头吃这饭菜,心里满是惊讶!忽然听到旁边的一个江湖黑一打扮的中年剑客说道:你们听说了没,听说武功山的骆飞龙骆总把头前几天被人一剑斩断了头颅,整个寨子都被以为了平地,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另外一个矮小的汉子说道:“这谁能说得准,咱们行走江湖岂能没有仇人,骆飞龙近几年很是得罪了江南道上的一些朋友,听说他还得罪过神木山庄的老庄主宇文破!”
“哎,这年月江湖上混的哪有不挨刀的,现在行走江湖讲求的是一个利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也说不准是什么原因呢!”
李梦白坐在旁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大师兄燕破天和四师兄王阔,心里暗暗高兴终于为周大侠报了仇,他可以在底下瞑目了!
云中郡西北部的一座山谷内一只大约2万人马的队伍正在快速行进吗,为首一人正是镇北将军赵温!前几日他刚从那边回来得到了朝廷的指令率领这支队伍突袭前几日袭扰云中郡边境的匈奴人!现在他们已经快接近大雍与匈奴的边境,眼前的这座峡谷就是围猎的最好战场!但见一狭窄的峡谷弯弯曲曲延伸向北方,两边矗立着两座大山,除此经过这里的人都会认为脏两座大山本该是一座山,忽然却仿佛被天上的神仙从中斩了一剑,大山被一劈为二于是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山谷底下的河流边矗立着很多不成则的大石块!
赵温骑马驻足在谷口抬头看了看两边的高山,但见悬崖峭壁绿意盎然,远处的山野里生长着很多红sè • láng毒花!山脚的低洼处种着很多的野桃树,此时山野间看满了粉红色的桃花!赵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命令队伍继续前行,很快队伍通过了谷口来到了一片茫茫草原,但见山谷中的河流瞬间与这边的河流汇合成一条大的河流!赵温看了看天色命令亲兵传令下去就地扎营起灶开饭!不多一会儿这支队伍在这里驻扎了下来,赵温坐在草地的一处高地查看了四周的情况,忽然招来了亲兵传达了将令!秦兵快速的走到一个年轻的军伍长跟前说道:赵大人说让你带领二十人上北边去查看一下前边是否有埋伏!
那军伍长得了将令点了二十名斥候骑上马向北边去了!赵温回到了军帐,这时军中的伙夫端来了饭菜,赵温坐在大帐正中的椅子后边吃了起来!这时大帐外传来了几声动静,赵温命令亲兵前去查看,不一会儿秦兵回来报告说:水好像有问题,许多人都开始拉肚子了!赵温脸色巨变,赶紧将手中的碗筷放在了伙夫的手里,然后绕过桌子快步出了大帐,但见四处都是泄洪的士兵!赵温瞬间勃然大怒大骂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事先不知道用银针试一下在食用吗?
亲兵说道:我们也没想到这匈奴兵这么狡猾,竟然在水里下泻药!没说完赶紧向远方的草地奔去!赵温脸色铁青的看着遍地的军卒,气不打一处来,摔了手中的长剑回大帐去了!
s暮色时分,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里,天空下的草原腹地的一处低洼地,大约四千匈奴兵正在休息!这对人马为首一人长着一颗硕大圆润的头颅,黝黑宽阔的脸上颧骨高突,长着一双狭小的眼睛和扁平的鼻子,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身材短小却长着粗壮的!他头戴一插着羽毛的帽子,身穿一条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着一条金丝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脚下蹬着一双皮质长靴,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身侧的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了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此时,他正用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神盯着夜色下的远方!士兵大多依靠在草地上说着闲话,不远处的战马悠闲的吃着草甩着尾巴,草地不远处的河流缓缓流向草原深处!
匈奴首领想到白天给河里下的泻药。他心里觉得中原人的军队还追击不到这里来,又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便躺在草地上睡起觉来,远处的匈奴士兵则依旧散漫的干着各自的事情,不时发出几声尖叫声!
夜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降临草原,它恍若幽灵一般笼罩了草原和草原上的生灵!一双发光的眼睛出现在这队匈奴兵的身前,忽然之间有刀声出鞘瞬间放哨的匈奴兵倒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匈奴首领警觉的快速的跳起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发现中原人的军伍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只有北方还有一个不大的缺口,他翻身上了马向着北方一路狂奔!
他的身后匈奴兵早已和中原兵卒混战成一团乱麻!赵温骑在马上手持一柄战刀快速的冲将过去一刀斩掉了一个匈奴兵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那士兵用双手捂住了脖子想要阻止鲜血流出的速度,可是生命就是这么无情,匈奴兵只支撑了片刻便颤抖着身子倒在了地上!赵温上前砍下了头颅,挂在了马背上的一个袋子里!
这场遭遇战本没有什么特殊的,以多围少战争的胜利只是时间的问题,不一会儿草原上到处躺满了大雍和匈奴兵卒的尸体,血水染红了草原!赵温仔细找了找没有发现什么大人物,便命令亲兵将死亡的大雍士卒就地掩埋,而匈奴兵则割下左耳和左手再进行掩埋他们的尸体!亲兵们开始了这项毫无意义但却可以挣得军功的活儿,他们已经麻木了,也不知道明天谁又将躺在这里!
这次胜利赵温筹划了一个月,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可还是给匈奴的首领逃跑了!赵温怅然若失,觉得还是少了什么,眼神冷峻的看了看远处的草原和天空上方的秃鹫,下令大军返回云中郡,于是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南方而去,收获颇丰!大雍王朝又一次维护了自己的尊严,犯我国境者虽远必诛,赵温此时作为一名大雍的将领用实践告诉了草原上所有的虎视眈眈的群狼,想要在大用这块肥肉上吃一口肉必须用鲜血甚至生命来换!
这次战争胜利的消息传回建康城,朝堂上一片欢呼声,太后更是高兴!吏部左侍郎何清风带着一只十余人的队伍经过十来天的疾行来到了缓缓北归的军中!何清风拿出了圣旨大声宣道:赵温破敌有功,擢赵温为兵部左侍郎,镇东将军!赵温接过圣旨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何清风与赵温寒暄了几句便骑马回京复命去了!待宣旨的人离开,赵温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笑容,总算没有白费这一番筹谋,自己离朝廷的权力中枢又进了一步!
长安太守魏大人今日显得特别兴奋,手里拿着一把水壶给庭院里的花草浇着水,嘴里轻声哼唱着古老的秦腔《斩世美》,脸上露出丝丝微笑,不时用手拨弄这花草的枝蔓!这时魏公子进了庭院看到父亲的神情便问道“父亲,您今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呢?还起这么大早摆弄起这些花花草草了,你平日可不喜欢做这些事啊?”
魏大人继续站起身来拿着剪刀随意的修剪着一株花草,慢慢说道“呵呵,最近咱们就要离开这长安城了,你去让管家做好准备安排好车辆和随行人员的吃穿用度!”
前几日他主动上表要去河西担任刺史,尽管丞相大人王廷和极力反对!由于国舅赵巩的极力推荐太后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一奏请,昨天朝廷派了吏部的官员宣读了圣旨擢升魏大人为河西刺史,同时任命张华为雍州太守兼任雍州都尉!
虽然说长安目前看起来更好,但从长远来看河西之地更有作为,尤其是河西走廊作为大雍通往西域的重要通道,在将来的天下局势中势必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到时候自己封王或许也是可以实现的!魏大人想到这一层顿时内心有激动不已!这几年自己和张华在长安城彼此钳制,但终归没有获得什么较大的权力,目前这一步棋还是那天门口偶尔遇到的一个书生给自己支的招,想到这里不由又想起了那个书生,自己怎们当时就没想到将这书生聘请做自己的军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