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江景阳指着盒盖上,和香泥上的印记道:“何员外,这就是我江家跟梧君阁合作生产的香品,专门留有印记。
价高质好,每一根都是精心制作。里面的花草都需要取山泉水洗净晾晒,做蚊香也是每个人净手洗脸,尽量清清爽爽,做到一尘不染。”江景阳一脸严肃认真解释。
何员外俯身在木盒上空闻了闻,清香满鼻,感觉心中的烦躁都淡多了,这才点头:“是做得不错,是跟梧君阁……难怪用起来感觉就是不同。”
他刚才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有梧君阁在其中,他就别想了。
同在万宁镇上的头面人物,梧君阁陆鸣一手制药出神入化,根本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若是江景阳看书得来,那就一定是看的医书了。
而且只看这包装盒就知道,江家所售卖,价格应该在百文左右。
何员外脸色阴沉,秦家是贱卖,江家是高价。
方婆子口口声声说两边是一样的配方,这是把自己当傻子骗了。
方婆子听到江景阳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气得屁股也不疼了,拍着地大骂:“你这个短命的,我可是看着你用牛碾草泥,又提回去做香的,所有事我都看见了,哪里有洗晒过,我全部都是照你的方法做的。”
“何员外,你也要主持公道,给我们做主啊!做得不好也不是我们的责任,是江家隐瞒了做法,是他家想害我们秦家,在害整个秦家啊!”
方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委屈,要是江家不隐瞒,她也可以做好,就不是所谓的劣质了。
何员外冷哼一声:“意思是江家该把所有技术都教你?”
方婆子哎呦哎呦shen • yin着:“本来他们就该说出来的,天下的钱怎么能一家独挣,就该拿来分了。就跟那些当官的一样,个个就该杀头。”
她也是大嘴说惯,此时又疼得厉害,浑是不管不顾起来。
何员外脸色阴沉,他把方婆子又看了几眼,对穿着号衣的镇勇道:“把这些人全部送去县衙,报一个盗窃案!”
方婆子瞬间清醒过来,尖叫着:“青天大老爷啊!我不去县衙,不去县衙!”
六叔公家的两个儿子这两天本就挨过两次打,这时候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才任由方婆子胡言乱语。
此时一听到要送县衙,还要挨一顿杀威棒,自己肯定要被活活打死,顿时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
六叔公另外几个做驱蚊香的人吓得脸都白了,慌忙不停磕头:“员外爷、我们错了,不敢再起贪财心思,求你放过我们吧,马上就要秋收了,我们一坐牢,几家人都过不了冬。”
秦光脸色难看,本来何员外已经打过,这些人认错吃些苦头就能过去,方婆子浑说什么杀官,那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他弓身走到何员外面前扑通跪下:“员外爷,这个妇人一向说话难听,是村里最出名的长舌妇,她说的话无人听的。”
院子里的村民个个都惊慌失措,他们也没见过一次打这么多人,白花花的屁股简直闪花人眼。
尤其是方婆子,虽然已经是当婆母的人了,还是当着全村的人扒下裤子。
从今以后,她那一家人以后都别想抬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