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不长,帝都菜市口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尽。
每个人都还记得那场腥风血雨,愈发证明了当今皇上的皇位来得蹊跷。
而且随着反叛军的步步紧逼,谣言越演越烈,朝廷军队几乎一触击败,根本无心应战。
京城中各层官员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小老百姓为了几斗米而拼命挣扎。
这些千里之外的事情对万宁镇的民众来说,影响并不大。
一月以前,当时何员外跟万宁镇其他大户乡绅联合一起,顶住催收粮税的官差,尽量拖延时间。
这一拖就拖到了叛兵四起,流民接踵而至。
现在巩密县令逃跑,城门紧闭,县城里的居民也早早的投亲靠友。
城中家家关门闭户,店铺也上拴挂锁,只有粮铺的牌子一天三换,看着粮价疯长。
田地里的庄稼已经全部收割,除了翻在土中的几片红薯叶子,本应该下播的麦种地都荒着。
秋风带着寒意,卷得萎黄的枯草唰唰作响。
秦家村外,几个青壮手持棍棒守在路口,将想要趁乱进村的不明人等拦在外面。
现在兵匪流民混杂不清,不得不防,要是从外面有人进村,先得让主家来人确认。
江景祥赶着骡车急匆匆回来,一见到他,守路口的几个人纷纷打起招呼:“景祥这次你有接的谁?是不是给新娘子买胭脂去了?”
在城里混乱才开始的时候,江锦秋夫妻带着孩子就回了老宅。
开坊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加上女儿赔礼道歉,又送折价的棉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