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人陪同傅云轩赴考。
江景秋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虽然才距离分娩还有三四个月,也已经回傅三伯农庄待产。
而青山院从七月收完早稻,才终于腾出手开始整理江景阳的新房。
这栋院子都才建起一年时间,不用翻修,只需要上漆。
对,需要的是上漆!
青山院的木柱廊边都是没有上漆,一直还是木料的原色。
虽然人人都喜欢天然,就好像人人都喜欢天真一样,得有个度。
天真过头就是傻,天然过头就是土。
江青山终于不愿意看这寡淡的院子,自己儿子要娶妻,青山院要添女主人,怎么还能是白生生的檐口。
于是,青山院终于开始像新房了。
大红的院门,朱红的廊柱,再加上暗红的窗棂,整个青山院从里到外都像是燃烧起来。
虽然先皇驾崩才几个月,可民间并未禁婚嫁。
最初几天,狼青被这突然变化刺激得受不了,直接把狗窝叼去牛圈。
最活波的二货则日夜兴奋,嗷嗷叫了两天。
除了房子,柳氏也忙着用老宅的织机加班加点织布,按照惯例,新人要给来赴宴的宾客们回一尺布的礼。
江景祥成亲时是情况特殊,流民扰镇,能平安举行婚礼就不错了,那些回礼都没有准备。
江景阳的婚礼就得提前备上。
一般情况都是在布店里买上一个尺头。
柳氏非得自己织,要给新娘子准备在婆家的第一件衣服。
大概在机杼转动时,她才能慢慢进入婆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