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团咬着手指,看着使劲皱眉的江青山,小心翼翼问道:“爹,你头疼啊!我以后记起就告诉你好不好?”
江青山揉着自己眉心,又使劲掐几下大腿,半天才缓过劲来:“好,娇娇,以后想到什么你都告诉我,也只告诉爹,记住其他人都不能说。”
天啊!他听到什么,山神爷爷教女儿这些能挣钱,又稀奇古怪的方法,他心中是一阵阵的害怕又激动。
“娇娇,你说要给这些蓝草追肥……”
他突然停住话,娇娇根本不懂种地,怎么知道“追肥”这个词,那一定也是山神以前教的。
“娇娇,爹这就给你的蓝草都上肥。”
江青山再不要人催促,挑起粪桶就往蓝草的土垄上走:难怪娇娇在种花时,非得把平地挖起这两尺高的土垄沟。
原来是山神教的,山神喜欢高山嘛!江青山自行脑补。
当初因为女儿要看花,江青山找来的蓝草根苗,种下足足半亩地,此时,巴掌宽的叶片已经长出尺长。
江青山也不管自己的麦地,挑来粪水认认真真将蓝草浇灌一次。
解决了自己需要传播新知识的后顾之忧,江团格外满意,她乖乖坐在织机边,慢条斯理的织了一下午的布,当作消遣。
柳氏跟江景文回来得挺早,才一到家,就马上给江青山说起自己去镇上看江景阳的事。
她没有去卖过布,到了镇上,还是小儿子一路打听着找到云竹布庄的。
当伙计听说是找染坊的江景阳,就有人去后面喊了人出来。
才一天功夫,出现在柳氏跟江景文面前的江景阳,就变了模样。
一身靛青短葛夹衣,腰上扎着宽宽的布带,为防止掉头发进染池,他的头上还带着小帽,将本来很是清瘦的少年衬托出几分精干,而且看起来精神抖擞。
柳氏想到大儿子的模样,叹道:“我们这三个孩子都长得好,可惜这些年苦了他们。”
江青山咳嗽一声,现在娇娇可是聪明着,再说下去那孩子该伤心了,他忙道:“现在也不迟,只要他们自己能干,哪里需要我们当父母的管事。”
江青山有些多虑了,此时草棚里,江景文正激动的取出买的笔墨纸砚给江团看:“小妹,这些东西可真贵,还是祥哥帮忙挑的,讲价下来也花了三百文钱,要是买好一点的笔,价格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