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秋不同意:“爹,这种大坊卷好不容易才经办下来,怎么能随便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怎么能打水漂?我不仅有改良方子在里面,还投了百两银子在里面。”江南山想退回银子,那许家想要股权,那就出银子买,只要纺车技术在自己这边的手中。
江景秋面露难色,最后才说方子早已经写出去了,要不然江家的六成股权别人还不愿意给。
江南山说到这里,早就开始捶桌子,好在还知道这是青山院,没丢酒杯。
“你们说说,这个蠢丫头怎么就随便把这要紧的东西交出去。
我说为什么不能退,开坊卷还被别人拿在手里,把我们当工匠使,唉!这不就是让人随便拿捏的。”江南山唉声叹气。
被自己女儿卖了,的确不好受,江团捏住手中的坊卷笑了笑,看来老宅只用技术换回来这个卷坊,其实也不亏。
可这样来之不易的东西为什么要写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祥哥的?
没等她问,江南山已经继续说道:“真是饿猫见不得有一点油腥,景祥的岳家见到有钱财,就逼着要分他三成,否则景祥的婚事就要撂下。哼哼!士可杀不可辱,这些本来就是娇娇的。
我就不信,现在还给娇娇,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悔婚?”
对景祥婚姻波折的事,青山院的人并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康家想要从中分点,现在听到三成,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真是敢说!
江青山不由想到自己的景阳,江家也是有银钱来往的。
以后找亲家一定一定要多看人品,万不可随便定下。
被女儿出卖,再被妻舅猛咬一口,江南山哪里经历过如此打击。
想干大事业的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腔热血很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