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关机密,没有人进来给两人送茶,陆鸣这个大管事自然也忘了这一点,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兄妹俩是又渴又饿。
“哥,我们去白鹿私塾找小哥去,顺便一起去饭馆里吃些东西!”江团提议。
现在江景文在镇上白夫子那里念书,早上需要江景阳或者江青山用车送,晚上再接回来。
今天早上兄妹三个是一路到镇上的,此时已经中午,江景文也该放午学了。
“好。”江景阳没有意见。
因为中午江景文不回家,每天都是带一个饼,再装一叠咸菜当午饭,虽然每天还会给他准备煮鸡蛋,几天下来,江景文还是开始叫苦连天。
当然,他从来只在江景阳跟江团面前叫,他知道这样,哥哥妹妹就会可怜自己,再想办法补偿自己,或者妹妹拿些银钱出来让他吃好些。
现在有江景祥负责村里碾草泥,又有江青山调配精油,老宅的伯母带着柳氏在织布纺纱。
难得有空闲,这一整天兄妹俩都不用急着回家,还没出门就跟家里说不回去吃午饭,今天在要下馆子。
白夫子的私塾在万宁镇的细柳巷。
这里巷道狭窄,遍植柳树,骡车进不去,江景阳只能拉着大青停在巷口,准备等一会江景文不出来,就再进去找人。
几个买菜的妇人说着话从骡车边走过,零星几句飘进江团的耳朵。
“昨天我听我男人说,好几个地方从过年就没下雨,天干着呢!”一个系着滚边蓝裙的年轻妇人大声道。
“嗨!这种事哪年都有,等你活我这种岁数就知道了。”另一个抱着一大捆空筒菜的中年妇女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