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欢摇摇头:“无非是吃饭、喝酒,没什么好玩的,但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孟知客笑道:“也是,一大群人太闹得慌,下次我请你吃饭。”
杜欢嗯了一声,带着点犹豫看向孟知客:“我昨晚碰到东辰了。”
“东辰?”孟知客有点意外。
“我们同城,他公司离我们也不远,大概也就十几公里,一家传媒小公司。他也不在核心部门,就做点文书工作,”杜欢停顿了一下,“何安念原来也是这家公司的,是个高管。”
孟知客若有所思点点头:“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杜欢摇摇头:“不太行。”
“然后,他公司里有些人爱嚼点舌根,传些东辰和何安念相关的……嗯,不太好听的话,”杜欢莫名有点慌乱,说话都没有平时有条理,“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但议论死者总归……”
“杜欢,”孟知客走到杜欢面前半蹲下来,拉过杜欢的右手,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温声问,“你有什么事想拜托我吗?”
杜欢别过脸,半晌,才极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帮他在h大找个底层的文职工作……”
“然后?”孟知客明显知道他话还没说完。
杜欢眼一闭,索性把“过分”的请求全提完:“咱们下次进副本带带他。”
“还有吗?”孟知客笑着拉紧了他的手。
“……没了。”
“没了?”
“真没了。”
孟知客突然叹口气,抬起手伸向杜欢的脸,杜欢下意识闭上眼,他感觉到孟知客的指尖在自己皮肤上轻点了一下,又很快拿开。但仅仅是肌肤接触的刹那,像有一簇极细的电流顺着孟知客的指尖炸开,杜欢的眉毛不自觉地轻挑了一下。
“有蚂蚁。”孟知客在他耳边轻声说。
杜欢低下头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爱麻烦别人,但我不是别人。”孟知客帮他理了理刚睡得有点杂乱的碎发,“你这样见外才让我难过。”
他声音比春日里刮的风还和煦:“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杜欢从小到大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像是把一颗红彤彤的心放进他手里,他满心惶恐,又是珍重又是胆怯,几乎接不住。
“你别这样说,”杜欢按住他的手小声说,“我容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