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穿。”牛立犇嗓音洪亮,“目标冲刺明年的秋季冰球锦标赛,有你们俩在我看能成。”
那可是不分俱乐部和校园队,凭借本事就能拿到入场券的赛事。
余骁比较闷骚,但江祐的野心纯粹写在脸上:“老早念的就是这个,要有机会寒假前也打场真比赛?”
余骁犹豫:“还有海哥算是稳了,剩下的人教练你摸透了没?”
“还成吧,都有些底子。”牛立犇意思是先按部就班练着,“直接打俱乐部对他们不友好,找场对标高校联谊赛又屈了你们仨的才,我想想法子。”
江祐没有异议,他的目标是放长线钓大鱼,这才哪到哪呢。
自从冰球队顺利运行以来,他的生活变得尤为规律,早起晨跑,上课,下午体训,晚上练冰球以及练那操蛋的打拳舞——
几乎没有玩乐的闲暇就算了,刻进DNA的音乐鼓点以及歌词让人中毒的Shakeit,睡前也在洗他的脑。
偶尔也还是想咸鱼一下下,江祐是这么想的。
牛立犇念叨句:“小秋咋还没来呢,周末想带你们去爽一爽,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
过于心有灵犀,江祐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余骁一头雾水,“这不太好吧。”
江祐装样子:“刺激的可能玩不来啊,我很传统的。”
“想什么呢,我朋友开了家轰趴馆随便你们玩,牛干活累了还得停下啃啃草,唱个歌烤个肉打打士气嘛。”
这话乍听没毛病,后劲无穷。
晚些时候秋以折匆匆赶来,江祐刚下冰,摘下头盔和护具,一身大汗淋漓爽得无以加复,可猝然对上秋以折的目光,眸中如有轻烟,像白炽灯照亮万物没有温度。
“……”
不是吧,江祐瞬觉自己像刚从田地里回来,不招人待见。
他只是不知道,没戴眼镜的秋以折略有懵然,这也是当初在酒吧整了出乌龙事,秋以折对他长相毫无印象的缘故。
近视的痛,懂的都懂。
江祐一身汗,虽好奇秋以折会跟牛立犇聊些什么,除去身上的汗味却更为首要。
楼下冲澡房关门得晚,刷卡就能进。江祐大大咧咧地跨上运动包,走得利落干脆,等到在单间冲水时,一翻他挂在置物格的防水包——
要了命了,便携式运动沐浴露又没带。
江祐夺命飞Call,半晌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