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交谈声突然从门口传来，吵嚷嚷的，将两个人的视线抓了过去。
“瞅啥呢。”王小明吐出一个烟圈，心里觉得好笑，这群十七八岁的小孩儿精力还真是旺盛。
见被发现，一群人推搡着走了进去，里面就顾纵和王小明俩人，其他老师都还没来。
“瞅两个帅哥聊天呢。”一个扎着马尾的姑娘眨眨眼睛。
王小明刚毕业没多久，年纪轻，跟这群学生关系不错，平时相处起来就跟朋友似的，毫不见外。
“嘴贫。”王小明笑。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儿？”一个人突然走到顾纵边儿上推了推他，声音很小。
顾纵认得他，是那天晚上个子最矮的那个，好像一直被人喊小六。
一米六名字里也有个六字，大名高小六，看起来就跟个泥鳅似的，油嘴滑舌的，成绩也不错。
“我来上学。”顾纵说。
高小六显然有些惊讶，但是转念想起顾纵之前说的“成绩太差初中毕业就没念了”，再结合这人的家世背景，插来月中也不算什么。
高小六还想问他来哪个班，就听见顾纵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顾纵低头扫了一眼，“接个电话。”皱着眉走出去了。
“这人谁啊？”顾纵走后，有人伸手搭在王小明坐着的椅子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王小明抽了口烟，“插班生。”
“来一班还是二班啊？”
王小明带两个班的语文，一班和二班。
上学期二班班主任临近期末的时候有事请假了，两个尖子班都归他管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这学期二班班主任有没有回来。
“管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回去补作业去，等会谁交不齐谁去外面站着给我补齐。”王小明摆摆手，心里琢磨着把顾纵安排到二班的可能性。
……可能性好像为0。
“早写完了。”
“外面站着补作业多辱班风啊，别了吧。”
“少抽点烟，到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再抽更找不到了。”
“现在抽烟挺帅的，以后年纪大了就油了。”
王小明：“……开学第一天我不想骂人。”
一群人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