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血液的味道……除了新鲜点儿,跟医院的血包也没什么区别,味道还是一样的差劲,掺在奶茶里隔老远他就觉得恶心。
许曜正想说些什么打发走她,就见顾纵突然反手牵起他的,起身拽着他走了出去,力气还挺大。
经过池夏身边的时候,顾纵突然转头睨了她一眼,开口:“关你什么事。”
像只张牙舞爪的波斯猫,眯着眼睛,高傲又轻蔑。
池夏微微瞪大眼睛,张了张口却什么也一个音也没吐出来,显然没料道会突然蹦出个顾纵,同时也被顾纵这赤.裸.裸的一句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平时许曜其他兄弟见了她都只会起哄或者冷眼旁观,还从来没有人数这么落过她。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她这么喜欢许曜,就算有些死缠烂打,那也不应该对她恶语相向。
这个人是谁?她以前好像没在月中见过。
不待她反应,顾纵已经拉着许曜走出老远了。
许曜精神状态依旧有些不可压制的躁动,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同方才,他忍住笑:“走错了,小少爷,食堂在那边。”
顾纵顿了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拐了个弯,嘴唇依旧紧紧抿着。
“生什么气呢。”许曜眼神从两人相握的手落到这人气鼓鼓的脸上。
“这年头自以为是的人真多。”顾纵眼神瞥向别处,渐渐反应过来,松开了牵着这人的手。
许曜反手搭上他的肩膀,“谁说不是呢,今天那奶茶就是她送的,以后再送你可别误喝了,有毒的。”
顾纵不知道“有毒”的真正意思是加了血在里面,只当他是在打趣。
“你怎么不说狠点的话让她彻底死心?”顾纵皱眉。
许曜:“自以为是的人听不进去的。”
顾纵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就没再说些什么了。
路过厕所的时候许曜留了句轻飘飘的“等我一下”,三两步走了进去,顾纵嗯一声,去洗手池那儿洗了把手。
毕竟等会儿就要去吃饭了,提前洗个手预备着。
洗手池旁放着个洗手液,顾纵瞄了一眼,伸手去挤,没想到洗手液摁头的地方摔凸了一块,留下了尖锐的一边,他丝毫没有防备,生生被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顾纵愣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
厕所隔间里,许曜从口袋掏出一根针管,往自个静脉注she一管镇定剂。
针管推到最底部,药剂随着血液流向全身,抚平燥热,压制欲.望。
察觉到身体上的好转,许曜总算松了口气。
自那天之后,他就一直靠着镇定剂生存,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许曜将用过的针管收拾妥当,重新塞回兜里,正准备推门出去,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原本被镇定剂安抚下来的身体突然又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想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许曜:“……”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