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许曜离开的背影，顾纵觉得无奈又好笑。
他留在月中也不完全是因为许曜，但许曜是导.火.索这点毋庸置疑。
虽然被连.坐删了好友他觉得很无语，但许曜都自己骂自己不识抬举了，他也没必要再揪着这点不放。
点到为止就挺好，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和对峙。
撑着头，顾纵又喝了几口酒酿。
小吃街的酒酿很稀，甜度控制的刚刚好，跟家里厨师做的味道不太一样，但也让他一勺接着一勺喝完了整整一碗。
再看一眼手表，接近一点了。
他还真不确定能不能挤上一次晚上的食堂。
希望飞机飞的慢一些。
吃饱喝足，顾纵捧着许曜给他买的奶茶，两人又回到了一班教室。
教室里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不像话。
“等天再热点，中午就会有人在教室睡觉了，现在太冷了，容易感冒，所以没人。”许曜向他解释。
顾纵点点头，想起许曜趴着睡了一上午，本想问一句你不会感冒么，但转念又想起许曜被车撞成那样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地跑到俱乐部补作业，又觉得没啥好问的了。
许曜这人生命力比一般人要顽强许多。
想到这里，顾纵脑中突然蹦出刚才那个女生说的话来。
许曜的身体……也有什么问题吗？还真看不出来。
顾纵盯着从讲台拿了一盒子粉笔往后排走的许曜，也没打算问什么，毕竟是人家隐私，就像他的无痛症不想让别人知道一样。
他虽然有些好奇，但也很能感同身受。
许曜走到最后排，却没有坐下，而是径直走到了后黑板跟前。
后面的黑板显然已经被认真擦过了，除了几个凹凸不平的地方，看起来十分干净，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很空。
“你要写什么吗？”顾纵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墙，这个角度正好将后面的画面尽收眼底。
“出黑板报。”许曜解释道。
最后一排有个桌子，上面黑板擦、抹布、尺子圆规都有，加上许曜手里的那盒粉笔，齐全了。
“需要我帮忙吗？”顾纵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没事儿，没什么要帮的，等会儿帮我看看线条歪没歪就行。”许曜低头翻了翻手机，像是在查资料，没多久就操起粉笔尺子开始画了。
话是这样说，但许曜画的线条流畅平行，排的版也是干净大气，顾纵根本挑不出毛病，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困了。
顾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靠着墙迷迷糊糊就闭上了眼睛。
他是被一些人的交谈声给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件外套，这外套他见过，是许曜今天身上穿着的。
不厚，但还算暖和。
顾纵揉揉眼睛坐直身子，许曜的位置是空的，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再看一眼后面的黑板，上面框架已经被打好了，字还没开始写，只是画了些简单好看的图案，明明只有那么几种颜色的粉笔，却被许曜玩儿出了花儿来。
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