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曜点点头，找了件外套披着，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角扯到伤口，疼的嘶的一声。
“你悠着点儿。”
“知道啦。”
走到门口的时候许曜突然顿住，转头道：“你先别动手，我去问问他还想不想留下来。”
医生比了个OK的手势，没忍住嘴角的笑意。
他们组长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
许曜刚下楼看见的便是靠着沙发上睡着的小少爷，许月不知道去哪儿了，一楼的客厅里只有顾纵一个人，身上还搭着个小被子。
时间已经快到24点了。
许曜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摸了摸顾纵脖子上的伤口，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喻。
他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这人鲜血的美味。
“哥。”许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许曜转头看她，伸出一根食指抵住嘴唇。
许月压低声音走过来：“小少爷打游戏太牛了，我输了一个晚上，估计是我太菜把他打困了。”
许曜没忍住笑，没来由的想起之前一起斗地主的场景，确实，打游戏挺厉害的。
“我饿了，点个外卖？”许月从兜里掏出手机。
许曜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把顾纵给叫醒了。
顾纵今天中午没有午睡，昨晚睡的还晚，刚和许月打了会游戏就困了，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没想到再睁眼的时候许曜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他身边，问他：“饿了没，想吃点什么夜宵？”
顾纵：“……狗肉火锅。”
许曜：“？”
许月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最终狗肉火锅是没吃成，几人点了两百多的烧烤配热奶茶。
许月来了例假，不能喝冷的，许曜知道顾纵口味比较特别，不喝碳酸饮料，酒就更不用提了，索性一起点了三杯热奶茶。
吃着串儿，许曜望向顾纵：“有什么想问的吗？提问环节，有问必答。”
顾纵看他一眼，“没什么想问的。”
他能怎么问？问许曜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是问许曜你到底是不是属狗的？
许曜：。
许月笑得被奶茶呛到。
牛啊牛啊。
“哥你的克星出现了。”
许曜翻了个白眼，“行，那我一件件儿跟您解释。”
顾纵捧着奶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大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世界上呢，有两个‘种族’，一种是人类，一种是血族，普通人不知道血族的存在。”
“你应该也能猜出一点儿。”
顾纵点点头。
“血族比人类强太多，但是血脉很难传承，也很玄学，比如我爹是血族，我和许月是血族，许文还有那些其他人不是，现在血族的数量很少很少，比起人类的数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血族的力量太强大了，很容易破坏秩序，所以有种组织专门来维持这个平衡，这里——就是组织的基地。”
顾纵总有种被牵扯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的错觉。
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得了。
“所以……”顾纵开口，直击要害，“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许曜指了指自己：“我，组织老大。”
又指了指顾纵，“你，组织老大选中的人。”
顾纵：。
请停止你的中二行为。
许月拿起一根烤韭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血族嘛，需要人类的血才能生存，我哥他比较挑嘴，觉得你比较合口味。”
“那可真挺挑嘴的。”顾纵半天只憋出这么句话来。
许曜：……
他再怎么挑嘴能有您小少爷挑嘴？
“别听这丫头的。”许曜突然凑近顾纵的脖子，顾纵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哪知道许曜只是嗅嗅，跟个犬类似的，没有其他动作。
“别人的血都是苦的，只有你是甜的。”巨型犬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曜仔情话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