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酒吧门口就停了两辆救护车。
顾纵跟着一起上了其中一辆,另一辆是装地上躺着的那些人的。
车上，池衡咬着牙关，紧握着小雀的手,大概是血液起了作用，小雀脸色好看了些许。
顾纵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他识趣地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池衡陪着小雀进了手术室,顾纵则和许曜在外面等着。
两人对视一,顾纵开了口：“为什么池衡会觉得痛？”
许曜抿抿唇,“……我想想怎么和你解释。”
成人礼的事在血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个东西好像也不那么容易被消化。
许曜去接了两杯水,递给顾纵一杯，细细跟他解释了起来。
顾纵起初还是边喝边听，时不时插上几句嘴,后来就捏着纸杯子不说话了。
五感互通……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爸妈同意他留下来了。
许曜需要他的血。
他需要五感互通。
估计是想让他们“共赢”，相处着试试。
可是五感互通的前提是成人礼,真的会有血族自愿捆绑成人礼吗？
顾纵抬头瞅了许曜一。
许曜……许曜应该还不知道他无痛症的事吧，毕竟之前吸血的时候他说疼，许曜也没半点儿怀疑。
顾纵抿抿唇，低头将目光重新落到手里的纸杯上,“既然成人礼对血族来说是种刑法,为什么他们俩……”
顾纵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曜戳了一下脑门。
“是刑法，”许曜顿了顿,“也是至死不渝的浪漫。”
“成人礼是血族对另一半最高的忠诚。”
顾纵默了。
是挺……浪漫。
许曜继续：“不过他们俩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大部分血族恋人都不会选择成人礼，浪漫是挺浪漫的，就是没什么必要,还挺束缚，风险也大。”
“以前就有过一对很恩爱的恋人捆绑了成人礼，后来那个人类得了绝症，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每个月都会偷偷抽取大量的血，直到她死后，那个血族准备和她一起赴死，却收到了这些血包，靠着这些血包，最后的时限里，那个血族走完了他们曾计划好一起去的最后几个地方。”
“浪漫是浪漫，悲剧也是真的悲剧。”
听完故事的顾纵抬起头，“那你以后会和别人成人礼吗？”
许曜笑，“那肯定不会啊。”
“要是你对象逼着你成人礼呢？”
许曜又戳了一下他的脑门，“这种对象不分留着过年吗？”
顾纵：“……”
确实。
不知怎的，顾纵觉得心里闷闷的。
许曜否定的十分果断，肯定不会和人捆绑成人礼，那样潇洒自在的一个人，肯定不想被这种东西束缚吧。
要是被许曜知道他无痛症的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迫“道德绑架”许曜。
不能让许曜知道他无痛症的事。
许曜丢掉纸杯子，坐到顾纵身边搂住他的肩膀，以为顾纵闷闷不乐是因为那个悲剧的爱情故事，安慰道：“故事而已，听听就好，不要太共情。”
顾纵看他一，没有说话。
就在这会儿，走廊转角走过来了一群人，其中还有个熟的，是池夏。
许曜瞥了那群人一，小声跟顾纵解释：“是池家人。”